“委屈师尊暂居此处了。”严萧红着脸道。在青玄宗一众弟子心里,师尊这样的人物就该像只凤凰儿似的待在梧桐树上,住在帐中实在是委屈了。“弟子便住在一旁,师尊若是有何吩咐,随时都可……”
“那我住在何处?”秋夜白冷不丁地打断道。
严萧没好气地伸手一指:“那!”
他指的正是离宜青最远的一顶帐篷,中间隔着三四顶,将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秋夜白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大和尚,据传他叛出宗门后,但凡见到曾羞辱过他的同门,必定用极残忍的手法报复对方,叫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严萧有意挤兑他,他碍着要掩饰身份,不能出手,嘴上却不会饶人:“为何要我住在那处?”
严萧道:“谁住哪儿都是同门师兄弟自己挑的,你不曾搭话,自然只有剩下的那顶。”
“既然只剩那顶帐篷,弟子不住也罢。”秋夜白道,“弟子甘愿伴在师尊身侧,若是有幸听闻师尊教诲,餐风饮露也无妨。”
“你——”严萧气急败坏,他有意将人支开,好与师尊独处。没成想对方竟如此不要脸!
宜青见两人一言不合又杠上了,头痛道:“莫说了。此处留与你休憩,我住那处也无碍。”
说完也不管两人如何阻拦,抬步走向最外侧的帐篷。
严萧愤怒地瞪了秋夜白一眼,跟上去伺候师尊。
秋夜白独享了最好的帐篷,心中却有些不得劲的滋味。他垂眼看向两人逐渐拉近的身影,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壶烈酒,拈指晃了晃,仰头喝下。
“师尊,这是灵溪仙境中的碧华果,听说滋味很是不错,您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