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的兴致被他们撩起来了,两眼发出灼人光芒,侧身一滚,噗得压在两人身上,笑着喊道:“来呀!泰山压顶!”
凑热闹不嫌事大,裘向哲一个飞扑,压到苏宇身上,豪气干云地嚎了一嗓子:“叠罗汉!”
最下面的曾恺杰被压得舌头恨不得吐出二尺长,憋红了脸,不停用手拍着草地求饶:“卧槽!快吐了!各位壮士手下留情!”
沈杭也不好不到哪里去,然而嘴上还是犯贱:“啊哈哈哈……咳咳、咳……基情燃烧的、岁月!”
操场是男生的天下,午后的操场热闹非凡。
踢球的,疯跑的,还有像沈杭他们那样混闹的,笑声、叫喊声不断,久久回荡在校园里,成为这春日午后的一道绚丽风景。
中午不好好休息,到了下午就犯困,这基本已经成为定律。
几人疯了一中午,在下午第一节物理课时直接扑了。
苏宇趴在课桌上睡得昏天黑地,呼噜打得山响,把物理老师气得几乎冒烟,直接点了他的名,让他去教室最后排罚站清醒清醒。
曾恺杰皱着眉头硬扛,扛到后来也扛不住了,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笔,一边假装低头划重点,一边歪歪扭扭地打瞌睡。
沈杭原该也加入瞌睡二人组,奈何心中火烧火燎的,愣是将他的瞌睡赶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让他惊讶,或者说,应该是惊恐。
昨天晚上殷子枫的异常让他十分在意。这种在意就像是心里原本有什么模糊不清被遮盖住的东西,忽然被打翻了。
被翻倒的土堆里隐藏着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