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素说文人雅士,而东方旭虽出身江湖,但“文雅”二字他都是全占了,他沐浴在月光里,闭着眼感受着风声,缓缓一笑,“我这一曲凤囚凰是否还不错?”
站在东方旭身后的秦离淡淡的“嗯”了一声。
东方旭睁开眼,迷人的眸中染上了月光而变得越发的魅力十足,“朋友易交,知音难觅,那位白姑娘温婉可人,知书达理,全然不似江湖中的女人粗俗无礼,她定能听懂我的笛声,以音会友,是一乐事。”
通俗点来说,就是他能在白酒心中留下很深很深的印象了。
秦离抬眸,他视力极好,看着远处那原本趴在窗台上愁眉苦脸的少女忽的面露不耐的关上了窗户,他维持着淡漠的神色,一声不吭。
东方旭又摆弄着手里的笛子念叨着,“我是不是还吹上一曲西厢更好……”
次日,白酒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没办法,她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就因为有个神经病一直在那里吹笛子,扰人清梦,她是很想去喊停的,但人家是客人,她不能太失礼。
不是说东方旭中了寒毒吗?怎么吹起笛子来就像是中气十足的样子?
白家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的大门大户,规矩也没那么多,白酒也不需要贴身丫环伺候,她忍着气往厨房那边走准备去拿个馒头吃,行至半途,却被孩子的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掉,哇哇的哭声更是不小,他身边掉落了什么东西,再看男孩面前,站着的那个高高瘦瘦的青衣男人,正是秦离。
乍一看站在男孩面前一动不动的秦离就像是他把男孩欺负哭了一样,不过秦离并不是这样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