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看看你们煎药的地点!”玉儿赶紧说道。
墨笙因为是个郎中,所以煎药的地方专门用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里面有好几个火炉但很少用,只有病人特别多时才用得到。房子是被低矮的围墙包围起来的,围墙旁还有一颗枝叶繁茂的树。月玉儿突然靠到桌子上好像凌乱摆着用纸包起来的草药。
“这些都是墨笙为小瑜准备的吗?”玉儿打开其中的一包,发现里面并没有砒霜。灵翠点了点头,说:“我都是随便拿这其中的一包药煎的,因为它们都是一样的药材。”玉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问道:“那用来煎药的罐子呢?”
“在这里。”灵翠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一个罐子。玉儿打开罐子,放入银针后银针马上变黑。“果然是这里有问题!”玉儿眼中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想如果去跟县令说药不是墨笙煎的,而且墨笙开的药里也完全没有砒霜。可是……可是县令一定会说是墨笙安排下人下的毒,这又该怎么办呢?
“唉~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找不到那个把你打晕的人……”玉儿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本以为找到了问题之所在就能找到答案,可是现在玉儿又陷入深深的无奈与迷茫之中。
灵翠看到玉儿迷茫的样子,知道已经没有机会找出真凶了,她勉强地笑了笑,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玉儿,“少夫人,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让我替少爷顶罪。”
玉儿听到灵翠的话后,本来脑海中已是一片混乱,现在变得更加混乱了。“这怎么行?你还那么年轻!要知道你这样做只会毁了你的一生!”
灵翠依旧勉强地笑着,环顾着周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早就想过要替少爷顶罪。那年冬天,我被人虐待完后又被扔到雪地上,那时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因为我连寒冷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要不是少爷经过,救起了奄奄一息的我,不然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我的命是少爷捡回来的……”灵翠看着玉儿眼神更加坚定,“夫人,我心意已决,就当是报了少爷当年的救命之恩!望夫人别再推辞!”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帮我的?是不是玉儿?”墨笙又惊又喜,觉得难以置信。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问那么多干嘛?”狱卒不耐烦地打发他走。
“那多谢……”墨笙就跟着狱卒离开了牢房。墨笙回头望着牢房,那个阴森肮脏的地方,从自己进去到现在出来,一切都如梦一般。可是当墨笙看到另外两个狱卒正押着灵翠缓缓走进关押自己的牢房,玉儿在一旁泪流满面,十分痛苦。他才知道噩梦还没有醒!
当灵翠走到墨笙旁边,她只是轻轻说了一声:“少爷,多保重!”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牢房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妙,很可能灵翠是来给自己顶罪的,墨笙转过身对灵翠吼道。可灵翠依旧头也不回,只有泪水悄悄流下。“玉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墨笙抓住玉儿的手焦急地问道。玉儿也是低头不语,然后闭上眼睛,泪水亦是悄然滑落。
“你到底还走不走!信不信再把你关回去!”狱卒不耐烦地推着墨笙离开。
想起刚才在公堂上的一幕幕,玉儿百般无奈与无能为力交织成一滴滴泪水涌出眼眶。
“大人!的确是小女子下毒害死小瑜的,这件事情与墨大夫毫无关系。”灵翠的演技十分高超,面对县令她却表现得镇定自若的样子,她的声音很小,却每一声都深深刺痛玉儿的心。
“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县令表情十分严肃还略带怀疑的表情。
“那天我下毒的时候刚好被另一位丫鬟给看见了,而且我下完毒后又将剩余砒霜藏进了院子里的一颗树下,如果您不信,县令大人您可以去查看。”灵翠极其平静地说完了这一切,再加上她假装露出的邪恶笑容,很容易让人相信人就是她杀的。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县令问灵翠旁边的丫鬟,丫鬟恐惧地点点头,不敢直视县令。灵翠偷偷碰了碰她,示意让她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