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粥吧。”简南又说,“教授喜欢喝艇仔粥。”
“我们再点一些点心。”他心情好的飞上天,“下午车上吃。”
“下午去哪?”阿蛮由着他抱,低头点外卖。
“我想先去我舅舅的玻璃制品厂看看。”简南安排行程,“如果来得及,再回研究所查下生物培养皿的上游厂商的地址。”
“只有这两条线出问题才会导致那么多批次疫苗都出现问题。”简南在阿蛮付款前眼明手快的加了一份榴莲酥。
“吃了这个不要亲我。”阿蛮嫌弃。
简南又迅速的把榴莲酥去掉,点了个流沙包。
“不难过了?”阿蛮瞥他。
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了,李珍昨天突然出现带来的冲击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真好哄。
她甚至都没怎么哄。
后来在床上都是他在哄她。
也不是特别痛但是她就是矫情的一直嚷嚷,嚷得他额头上都是汗。
“嗯。”满血复活的简南点头,昨天晚上还黑黝黝的眼睛今天看起来清澈的像个孩子,“不难过了。”
过去的就算过不去,就算那一切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怪物,他也仍然有人爱。
她会在那个时候喊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带着眷恋。
她很爱他。
知道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哪怕不说出口,哪怕平时凶巴巴的,但是她仍然努力的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她很爱他。
他们都不太懂怎么去爱,就像今天早上那样,被普鲁斯鳄科普了好多知识点真的用起来的时候发现这项人类本能真的本能起来很难。
动物本能是为了繁衍,而他们是为了爱。
所以不一样,所以,比他想象的更乱糟糟,更美好,回忆起来都会带着微笑。
肌肤相亲有它的道理,它能带来愉悦,能大量分泌多巴胺,能让他觉得安全。
“我上瘾了。”他在阿蛮揍他之前很诚实的坦白。
他上瘾了。
终于发现了一件比做实验更让能让人愉悦和集中注意力的事。
摁住阿蛮的粉拳,他十分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一天一次。”
“一周三次!”阿蛮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讨价还价。
简南:“……一周有七天。”
“你不是喜欢三么?”阿蛮斜他。
简南蠢蠢欲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也可以试试一天三次,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阿蛮堵住他的嘴,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或者你让我看你刷牙,我考虑下一天一次。”阿蛮刷着牙,又探出个头。
“一周三次。”简南妥协的非常没有原则。
“切。”阿蛮翻着白眼又缩回卫生间。
门铃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阿蛮正趴在卫生间门口企图从门缝里面偷看简南刷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害她差点把眼睛撞到门上。
不是谢教授,因为门铃摁的很急,听起来就让人不太舒服。
简南打开卫生间的门,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谁?”阿蛮嘴里还叼着一个流沙包,打开了可视门铃。
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阿蛮见过,在切市的时候在医院说简南有病的那个女人,简南的后妈,简北的妈妈。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个子挺高,除了嘴巴长得很简南并不十分像,但是从简南的表情不难猜出这个人的身份,简南的爸爸,很有钱的那个房地厂商。
任由前妻和现任妻子欺负自己儿子的男人。
为了教育简北把简南架火上烤的男人。
阿蛮打开门。
不是好东西。
她总结。
简南对爸爸没有像对李珍那么紧张,脸色不太好,但是没有拦在他们中间,也没有避开他爸爸的视线。
相反,他爸爸看起来反而有些紧张,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进门。
客厅餐桌上有刚刚送过来的外卖,阿蛮饿了,先撕了一个口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流沙包,动作粗鲁耐心也不够,所以餐桌的看起来乱七八糟。
简南爸爸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