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却不似白灵冰凉,而是炽热如暖炉,那温度要将白灵灼烧。
“杀了他,”少年说,“杀了新的血童。”
白灵脑中乱极了,那过热的温度要将他的理智完全烧尽,他看着少年嘴一张一合,脑中嗡嗡作响:“我们都会帮助你。你只要去做就行了……只有你做得到。将%¥#……夺回来!”
“谁会帮助我?”白灵喃喃,“你认识我身边的谁?”
屋门被砸响了。
一声盖过一声,伴随着男人恶毒的辱骂。
少年面色冰冷,轻轻抬手,屋门便开了,冲进一队全副武装的苏联军人,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少年。他们高喊警告,大嗓门却难掩恐惧,白灵猜测不外乎于“别动”,可少年不屑的勾起嘴角,黑白分明的眼瞬间血光流转,似万千灯火于夜空下荧荧闪烁,下一秒,军人们的脑袋开花了。
大动脉失去连接,鲜红热血瞬间冲出,又在空中囿于重力落地。血花似爆开西瓜,大朵大朵的溅在黑色军服上,纯白的羊毛地毯上,硬生生给房间清冷的氛围多出了艳色。
白灵怔愣的看向少年:“你……他们要做什么?”
“不知道”,少年摊手,“或许是要杀我吧。”
白灵长久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少年的做法不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圣母,心里堵得慌。
空中血味太过浓郁,微一呼吸难以忍受的腥味便充盈鼻腔,而始作俑者正在漠然的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只见少年又一抬手,更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地毯上、墙上溅落的血液,均有生命一般聚成一束,又如江河汇流,直直分作千万细流,自少年口、鼻、眼等七窍吸入!
甚至天花板上溅落的几滴血液,也一丝不剩的被少年吸收,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几秒内,病房又恢复了昏沉沉的暮色,一切是纯净而怅然的白。
白灵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年,手指抑制不住颤抖,寻找主心骨般捏紧扶手,才不至于浑身都失去力气。
“你,难道你就是……血童?”
少年的嘴角浮上了浅淡的笑意,像是揶揄,也好似慈悲长者在看顽皮的孩子。
“我不是,”少年说,“我们才是。”
白灵浑身一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