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浅翠色的眼好似冷血动物的竖眸,冰冷不含情绪,白灵这个嘴皮子利落的愣是一句求饶都发不出声。
他水汪汪的大眼可怜的扑扇着,精致的小脸委屈的拧成了一团,像是在欺负小朋友。东方人本就面容显小,军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话了。
俄语短促有力,白灵听不懂,无措的继续眨着大眼睛,那军人也陷入了卡顿,突然用不流畅的汉语问:“你,在这做什么?”
白灵没料到他问这个,干巴巴的说:“我,我就到处走走。”
军人意外的柔和了神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腰间顶着的硬物收了回去。
“走,”军人突然沉下声音,“我没看见你。快走。”
这……白灵思绪高速运转,军人看来知道什么,并且心存良善!
他打量四周,试图套话:“为什么?”
既是问为何要他走,也是问为何“放”他走。
军人显然不愿多说,语气焦躁:“快点!”
“这里很危险?”白灵迫切的与他双目对视,“我如果不走呢?”
军人咬牙咒骂了一声俄语,随即强行抓起白灵的手腕,竟是要把他拖走!
这出乎了白灵预料,他却不敢挣扎,从军人急躁劲来看,他躲在这应该有危险,倒不如跟着军人走了。
军人一米九的身形,步伐巨大,他刻意收敛了脚步声,极速抓着白灵到了大厅另一条走廊,便是白灵进不去的另一个方向。
这儿比灯火通明的另一端冷清的多,走廊两排是间隔很大的房间,应该是类似现代VIP病房的地段。
一路幸运,没遇到人,走到末尾一间房间,军人从腰带夹缝中抽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开了门。
屋内一张在那时算豪华的大床,很干净,床单洗的浆白。窗户开着,单薄的窗帘被风吹起优雅的弧度,像笼罩着黑夜的白色噩梦。
令白灵诧异的是,大床上并排睡着三个孩子,约莫十二三的年纪,面色苍白,五官没长开,还是三胞胎。
不顾白灵多看,就听军人厉喝催促,他匆忙打开衣柜门,要白灵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