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收到了一通电话,”他说,“是徐天逢的。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他说……”
“我只能清醒这几分钟了,天师,天师求求你救我……”
白灵一震:“他被脏东西附身了!”
“很可能,”李雪闻焦虑的推推眼镜,“不知是见他前,还是见他后了。想必是秋日中午11点到12点阳气最盛,才勉强清醒求救。”
白灵不可思议极了,他有点无法接受。
谢一海把车开的和死亡赛车似的,风驰电掣形容的极为贴切,两小时的路硬是一个半小时就跑到了。他把车随意停靠路边,这么偏远也没交警巡逻,急忙进了医院。
白日的医院不开灯,倒比下午更昏暗些,一切被包裹在忧郁的沉静里,只看得清大概轮廓。
还是那个老眼昏花的老护士坐前台,她没打毛衣,捧着一大张旧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大步进门动静不小,她却纹丝不动的在那看报纸。
谢一海认出,这旧报纸是几年前的了,头条是“世界杯冠军出炉”,而信息却是上一届的冠亚军,这医院老古董保存的可真好。
前台不多话,二人也乐于不多扯,直直上二楼。
现在应当是午休时间,楼里静谧祥和,公共厕所失修水管的细微水滴声都无比清晰,让人听着不自觉放慢脚步。
透明娱乐室里,零星几个护士正收拾房间。
昨日没多注意,今日才发现,她们都是普通的纯白护士服,想来这儿的护士也有阶级制度。听到三人脚步声路过,她们齐齐抬头,露出礼貌而标致的微笑,只是昏暗灯光下,那笑容标准的有些渗人。
男孩那句话长久萦绕在心,白灵一直在注意护士的视线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答案是没有,这让他松口气,可或许还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有视线在看他,走三步回一遍头,身后昏沉沉的走廊什么都没有。
在压抑的走廊尽头,是徐天逢的小单间办公室。
兄弟二人各抄武器,对视一眼推门而入,却见电脑后面的徐天逢诧异的抬头,随即好脾气的站起身:“您们怎么来了,是还有事?”
“是,”李雪闻直直盯着他的眸子,背后藏着的手握紧柴刀,随时准备蓄力砍出,“想问你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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