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手里拿着板夹,心不在焉的看:“谢一统,哇,是不是一海哥的兄弟呀,名字好像哦。”
谢一海也觉得有趣,拿过来看:“我就崇哥一个哥,巧合。”
两个傻子兴致勃勃的在那围观别人名字,碰见什么建国小明之类还要弱智的笑一会儿,李雪闻无力到想骂娘。
突然谢一海顿了一下:“等等,舒方毅?好耳熟啊。”
李雪闻抢过夹子,神色严肃起来:“三十多岁,可能是舒方玲弟弟!所以……舒方玲并非没上过这公交,探病时至少坐过来回两次!”
白灵不确定的问:“她万一是自己开车来呢?”
谢一海想起舒方玲递出熊猫烟时的满面肉疼,摇摇头:“市侩的底层小领导,能占便宜肯定就占了。”
“我们又跑偏了,”李雪闻嘲讽的笑笑,“公交,公交……一切还是出在公交上。”
说着,他直直走出大门,朝车站走去:“走吧,车要来了。”
白灵犹豫一下跟上去,李雪闻说话预言似的,三人站在站牌下望着伸手不见五指漆黑道路出神时,尽头突兀闪起刺眼的白色车灯,伴随着黑夜里、乃至整个缝隙空间的唯一声源——
机械女声伴随血色荧屏的滚动字样:“下一站到站……三%¥人*#医院,下车的乘客请注意……”
一阵细腻凉风掠过脚踝,白灵不自在的打个抖。
昏黑人行道唯一能看清的建筑物,公交站牌下,不知何时涌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们身形高大到奇异,脖子极粗,浑身淹没在黑暗中,只是垂着头走进公交站牌下。没有交谈、没有交集,沉默而麻木的静静排成一排。
李雪闻将手机微弱的锁屏光投去,果不其然,是一群裹在白袍中的“人”。
“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坐公交吗,”白灵要哭了,“又要打架啊?”
李雪闻安抚他:“咱们混进去。刚才一开始平安无事,或许是咱们动静太大被发现了。这次咱们上车后都别说话,坐一起。”
公交车缓缓靠站,前后车门“刷”的打开,吐出车厢内的热气,像张开深渊大口的野兽。
白灵注意到,车厢内空无人烟,空荡荡的扶手随公交靠站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