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名的来由不是因为“骚”。元朝的时候,圆明园驻扎不少蒙古兵营,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圆明园呢,就说这片地域。汉人老百姓本来称呼蒙人鞑靼,后来元朝统一,接触多了发现他们有狐臭,称呼就变成了骚鞑靼,逐渐又变成骚鞑子。最后,这地方就叫成骚子营了。
贺文光其实有两处房子,一处是是单位分的,几乎被他整成了办公室兼资料室的样子。而这一处房子,是他以前自己买的,更像是个家。
贺文光的老婆去世之后,他再未续弦,余耀没想到,这房子居然收拾得井井有条。
更让余耀没想到的是,贺文光的厨艺十分了得!一般来说,像他这种人,应该是泡面王才对。
结果贺文光做起菜来,余耀觉得自己打下手都显寒碜;做个炒三丝,那胡萝卜切得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贺文光最后整出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佳;汤是家常的的西红柿鸡蛋汤,但是那蛋花飞得,就特么跟青铜器上的祥云纹似的。
“今天喝点儿。”贺文光还拿出了一瓶三十年茅台陈酿。
余耀一看53度,还没喝头就大了,他可不是濮杰,没多少酒量,“贺所,这瓶酒得小五位,我喝不出好赖,还是整点儿啤的算了!”
“也是,老爷子的事儿至今没什么眉目,酒入愁肠愁更愁。”贺文光从善如流,“那就改啤的。”
贺文光又拿出了一瓶余耀看不懂标签的大玻璃瓶子,倒了两杯,看杯里的液体,应该是啤酒,不过泡沫特别细腻,而且酒液粘稠得似乎还有些浑浊。
“先走一个吧!”贺文光举杯相碰。
余耀喝了一口,麦香浓郁,但是太苦了,感觉酒精度很高,“贺所,这是啤酒么?”
“这是纯正的啤酒,欧洲大麦,巴伐利亚工艺,上层发酵;平时市面上的那些个啤酒,看着清澈透亮,是因为麦芽用得少,采用下层发酵工艺。那其实不算真正的啤酒,喝那个还不如喝二锅头兑白开水。”
余耀满脸苦笑,登时感觉丢人丢大发了。贺文光不管钻研青铜器,对酒也钻研。
贺文光看了看余耀,“其实我平时喝酒很少的,但是不管干什么,我都不喜欢随随便便,有条件学习和研究的,我就不会浑浑噩噩。”
“牛!”余耀由衷竖起大拇指。
聊了不多会儿,两人的话题便集中到滕老爷子身上,分析起各种线索。
余耀也没避讳,说方位“东南”应该会有线索。而且,余耀还把谭心定的反常给说了。
不过,不管是找人“算卦”,还是和谭心定通话,余耀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贺文光在说谭家的事儿之前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了,“老爷子和谭家,还真有点儿瓜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儿。”
“真有瓜葛?”
“这件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当年我太太对此事极为反感,还和老爷子大吵过。”贺文光叹了口气,“谭心定我知道,将来会是谭家的接班人,他的姐姐,你知道么?”
“啊?”余耀依稀能揣摩出这瓜葛是什么了,一时有点儿凌乱,“我倒是见过他的妹妹谭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