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瓶不是这样吧?”濮杰多少也是懂点儿的,“我见过永乐宣德时期的仿照汤瓶的造型,都是比较高啊,哪有这么趴的?”
回回家里三件宝,汤瓶盖碗白帽帽。
“你说的,是后来的汤瓶造型。”余耀解释道,“汤瓶至少唐代就有了,一开始就是熬煮茶汤用的,所以是比较矮扁的造型。后来变成了沐浴洗身的工具,又叫洗壶,逐渐就变得高了。”
“我明白了!”濮杰点点头,“我知道的汤瓶,是仿照后来的洗壶的造型;而这把甜白釉瓷壶,是模仿最早的汤瓶原始造型!”
“所以才少见。你说的比较高的造型,多见于青花器。这种造型,金属器多一些,瓷器很难见到。我还没听说青花器有这种造型。甜白釉瓷器,有类似的,但比这个更有艺术气息。毕竟,永乐官窑仿制这种造型,肯定不是真用来熬茶熬汤。”
“得,临过年了,居然又是一个大漏儿!值不少吧?”
“没款儿又剃了头,还不是立件儿,撑死能到百万。”余耀客观分析。
“嗐!你还想干嘛?十万买的,七八十万能卖就成!”濮杰咧咧嘴。
“别说,你还真有个运气!还有那尊北齐佛头呢!”
“这叫什么来着?对,珠联璧合,我负责发现,你负责掌眼!一起发财!”
“别瞎用词儿了。赶紧回去拢账,完事儿好过年。”
两人回了格古斋,忙乎完了,锁门离去,中午一起吃了顿饭。
晚上,余耀和沈歌一起吃饭。
沈歌很郁闷地告诉余耀,家里人不同意她和余耀一起出去过年,好说歹说都不行。
余耀有些失望,不过再想想也是,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还没上门拜访过,这一起出去好几天,肯定也是不放心。
吃完了饭,两人沿着江边走了走,沈歌挽着余耀的胳膊,“是我不好啊,提前打保票。”
“没事儿,我自己出去走走吧。你陪着父母也是应该的。不过,以后嫁了,可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啊!”
“你是鸡还是狗啊?”沈歌的嘴巴凑到余耀耳边吹气。
“我是······哎?你咬我耳朵······”
两人腻歪了一阵儿,余耀忽而眨眨眼,贼兮兮地来了一句,“要不,你今晚别回去了,补偿我一下······”
结果,沈歌涉及这种原则问题,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能等“嫁鸡嫁狗”之后才行。
送沈歌回家之后,余耀也回了家,洗漱之后,先在沙发上来了一个葛优瘫,手里盘着小核桃,心盘着该去哪里。
现在过年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人选择出去旅游过年,不少著名的旅游地都是人满为患。
要说出国吧,余耀又觉得太仓促,而且尚涌说年后联系,没准儿还得去绍市,洗出那块缂丝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