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点点头,接过锦囊,起身拿着递给沈歌,“送给你。”
两口子此时也起了身,见余耀买了,脸色更加难看。女子撅着厚嘴唇,“这年头儿,不识货的人越来越多了!”
男子此时也附和道,“老东西玩儿的就是包浆,哪能清洗?唉,外行不吃几次药,是真不行。”
余耀依然没有接茬。这样的人,你越搭理他们越来劲。
这男子本来余耀觉得还算懂行,结果连包浆都没弄明白,包浆能洗掉么?老玉件肯定是可以清洗的,洗掉的只能是脏污,包浆是氧化层,清水刷洗根本毫无影响。
当然,他也有可能知道,却故意这么说让余耀不舒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却总是有人乐此不疲。
余耀拉了沈歌的手,就此要走。正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哎?老弟!来了七星桥,怎么不去我店里坐坐?”原来是逸墨斋的老板黄永逸,老黄。
“这不是想先逛逛么?”余耀笑道。
老黄转而一看一男一女,“你们两口子也在?这不是巧了么!刚才我在店里说的那位眼力极高的朋友,余耀余先生,就是他啊!他可是大行家,全才!正好给你们引荐一下!”
一男一女的脸上,都是红一阵白一阵,也没说出话来。
余耀摆摆手,“我哪是什么行家!可别在他们贤伉俪面前吹捧我了!”
老黄是个精明人,一看这两口子不太对劲儿,便打了个哈哈,“都是朋友,以后多交流嘛!”
余耀点点头,转而介绍了一下沈歌,又说先逛逛,回头再聚,顺势还微笑着冲两口子点点头。
有沈歌在,老黄便也没有再多说,只道临走前务必到店里坐坐。
余耀走后,老黄看了看那两口子,“你们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男子咳嗽一声,拉着老黄到了一边稍微僻静点儿的地儿,“黄老板,他这么年轻,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他老婆也跟过去了。
“他刚才在摊子上买什么了?”老黄却反问道。
“一只玉兔。我看能到明,但是摊主开价太高。”
“他能买,肯定是个漏儿!”老黄叹了口气,“格古斋的余耀,如今在江州古玩圈,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啊!这可不是吹出来的!你俩在圈儿里的人脉薄,本来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的。他也不是个端架子的人,但刚才······看来你俩也想买玉兔,过程中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吧?”
女子嘟囔道,“本来我们先看了,放下想压价,他却把东西抓在了手里。”
老黄哭笑不得,“你既然谈价,为什么不拿在手里谈?人家没坏规矩啊!”
男子撇撇嘴,忽而冷声哼道,“算了!我们有自己的工作,就是业余玩玩,高攀不起什么大行家!”
老黄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开口。一来介绍个眼力高的朋友,我也是好心,你怎么还甩起脸子来了?二来你自己犯错,本应该吸取教训,却反倒迁怒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