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老周听了之后,也不由轻轻点头。
“怕那老混球报复?”濮杰撇撇嘴,“这货连刘大头都比不了,弄一个是一个!他敢再找麻烦,我弄不挺他!”
“如果怕,我俩就不会这么干。这种局最后肯定是得挑明的,不过,我还真就想明着教训教训他!”老周接口,“只是,过程当中没觉得怎样,但完事儿之后,心里却有点儿堵。”
余耀想了想,“我倒不是堵,但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空虚,就好像······”
“就好像酣畅淋漓大干一场,过程中是觉得很爽,但最后那一哆嗦之后,怅然若失·····”濮杰轻轻抿了一口酒,摇头晃脑。
“滚!公狗腰,天生骚,整天就惦记裤裆里那点儿事儿。”
老周却拍了拍余耀的肩膀,“这是个境界问题,比我高啊!余耀,你在不停地攀升,这是已经不屑于这种斗心眼儿的小局了。不然最后你也不会进一步点透张玉堂。”
“现在想想,点他根本没用,这厮现在估计一是心存怨恨,二是想着怎么把驴蹄杯子尽快出手赚一笔回来呢。”
“已经过去了,不提了。”老周叹了口气,“这十一万,分了吧。濮杰你留下那一万,再给你两万,我和余耀一人四万。”
“不用,一万现金我就够了。”濮杰摆手,“主要是鱼头劳苦功高,这都空虚了,多给他补补身子吧!”
余耀没接濮杰的玩笑,而是对老周说道,“老周,钱我就不要了。鬼脸花钱的事儿,我欠你个大人情,这次帮你是应该的。”
“啊?几百块钱的小玩意儿,都过了八辈子了,你还提个毛啊?说送你了就送你了!”
“你听我说,那枚鬼脸花钱,本来就是钟毓家的,我还给他了。虽然一样没得钱,但我落的人情野不小。”
“嗐,既然是人家的,你给我说一声,我一样也能给他!多大点儿事儿啊!”老周拿着筷子摆了摆,“我给你说,我拿那矾红彩花觚真做了台灯,我老婆可喜欢了,多好!”
濮杰一听余耀说这个,顿时也一本正经帮了腔,“对了老周,当时你先走了。我看哪,就听余耀的吧!再说了,这是给你找后账,你就应该自己留着!我也不跟你客气,一万块就留下了。”
“总算说了句人话。”余耀举杯,“就这么定了!老周,再叨逼就没意思了啊?回头这个扑街再请我吃吃喝喝,就行了!”
老周跟着举杯,“两码事!这不能让你又忙活又得罪人。”
“出来混,哪有不得罪人的?古玩行里,买件东西都有可能落个仇家,寻思这个不得累死?自己炼一身钢筋铁骨才是真的!”余耀跟老周碰了杯,“是朋友就喝了这杯,别再提了!”
老周喝了酒,也就不再提了。不过,他这人确实不爱占人便宜,心说那就先记下,总有机会再捯饬回去。
饭后,濮杰开着破捷达拉着余耀回了格古斋。
两人又泡上一壶茶,在八仙桌旁吞云吐雾。
“我听我爸说,太颠方鼎的事儿似乎又有新动向了。”
“噢?”
“好像千贺美术馆方面又有变动,双方会晤时间可能要拖到年后。”
“濮大爷这是干着传达的活儿,操着馆长的心啊!”
濮杰笑了笑,“我这老爸,年轻的就是就是有名的包打听。他也不爱闲着,要不然退休了去省博干什么门卫传达啊。也行,开心就好。”
“千贺美术馆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