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别来无恙啊!”
声音传来,余耀定睛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穿一件藏青色夹克,内里是白衬衣,西裤皮鞋。
“无恙是无恙,不过你一来我就紧张。”
“哈哈哈哈,滕老说笑了。”男子接着看了看余耀,“这位是?”
“今天来斗宝的。和你一样,赢了!”滕昆吾一抬手,“坐下说吧。”
余耀一边跟着坐下,一边心想,原来这个人就是贺文光说的唯一斗宝赢过滕昆吾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唯一了。
三人在房间正中靠里的八仙桌落座,桌上已经摆好了杯碟碗筷,四个精致的凉菜,还有一瓶酒,是用白瓷酒壶装着,能闻到微微透出的酒香,应该是白酒。
“这位杨四海杨先生,这位余耀。”滕昆吾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就道,“杨先生此番前来,要说的事儿能当着余耀么?”
余耀一愣,心说他又不认识我,而且到你这里,肯定不是普通的事儿,哪能当着我说啊?
杨四海却又哈哈大笑,“私事可以,公事不行。”
“你这种人,向来公私不分。但是在我这里斗宝赢了,我必须得请吃饭,所以余耀不能离席。那就先吃饭,吃完了分头说。”原来,滕昆吾问杨四海能不能说,底在这儿呢。
余耀冲杨四海笑了笑,“幸会了杨先生。”转而低头给贺文光发了一个短信,说明了情况。
贺文光很快回复,让余耀不用管他,见机行事。
很快,高大男子和中年妇女又端来了四个热菜,一个汤,然后退出关上了房门。
“自己倒酒,自己吃,我这里没什么礼数。”说着,滕昆吾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就抿了一口。
余耀中午只是简单对付了一点儿,确实饿了,而且滕昆吾这里的菜,看着样子闻着味儿就让人食指大动,立即就动了筷。
杨四海却慢条斯理,慢慢抿了一口酒之后,笑着问道,“滕老,文光最近没来找你吧?”
余耀正要咽下一口菜,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噎着,文光?贺文光?
难道这个杨四海认识贺文光?
怪了!贺文光说有一个人斗宝赢过滕昆吾,却不知道是这个杨四海?也不知道杨四海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在外面,有没有看到。
而且这个杨四海看着不像是古玩圈的人,更像是一个官员。
“别提那个混球!”滕昆吾的感应更是让余耀愣了一下子。我去,骂得这么狠?贺文光是有点儿倨傲,但不至于败坏到“混球”的地步吧?
怪不得他不敢露面!
杨四海却似乎在意料之中,“滕老,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消气啊,而且文光也是因为工作······”
“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那些说什么为了工作牺牲家庭的,都特么是自私!说是为了工作,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滕昆吾冷笑。
“文光也很后悔,没想到出了意外。好了滕老,我就随便问问,您也别动气,来我敬您一杯!”杨四海着说举起杯来,“祝您健康长寿!”
滕昆吾举杯示意,正要喝,忽而又停住了,“你来,不是为了那个混球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