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坐在休息间,偶尔会交流几句。
“不知今次谁会第一个走出来。”
“哈哈,”一人笑道:“想必又是景林那孩子拔得头筹。”
燕景林是个全才,往年的族会中就可得窥一二,如今两年过去,他在药理上的造诣想必会更进一步。
“有动静了。”那人耳尖的听到声响,打开休息间的门,探头看去。
“这么快?”另一人道:“想不到景林的进步竟会……”后半句话在看见晃晃悠悠走出来的人后,噎了回去。
林寻没怎么停留,原本是要走到外边透透气,斯文青年在他旁边很小声道:“还要先过去登记成绩。”
他用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大多数人认为他交的会是一张白卷,哪里曾想,斯文青年将卷子往桌上一摊,直接道:“满分。”
字迹相当好看,题目答的也是滴水不漏,就是太完美了,不免让人生疑。
“作弊,他必然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还在担心孙子安慰的老者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恶狠狠道:“除非在医学生有过人的天赋,经过系统的训练,否则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答完毕!”
老者的行为融合着很大的私人情感,但不得不说,言之有理。
林寻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伸手道:“证据。”
考场里并未安装摄像头,光靠一张嘴,他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老者气得眼睛冒出血丝,直接掉头对燕子期道:“我不服,不行便随便抽问几道题目,我倒要看他回不回答的上!”
燕子期没有过多的表情,视线放到斯文青年身上:“你来说。”
“没,没有作弊。”斯文青年声线颤抖的说,不时还会小心翼翼偷瞄一眼林寻,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二人之间必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老者眼中迸出亮光,只要落实作弊,他有的是办法收拾,想到第一场比试中林寻下手的狠厉,还是自己孙子吐血的景象,顿时恨不得将林寻抽皮剥筋。
“你别怕,有什么就直说,”老者尽量放柔声音,“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斯文青年本身嘴就笨,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
老者没了耐心,“自己说和被别人查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完,忽然一声软软糯糯的‘老师’就喊了出来,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斯文青年快步走到他身边,委屈地喊了声,断断续续的表达加上用手比划,总算大致说清楚情况。
男人皱了皱眉,“一会儿功夫不在,倒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老者冷眼瞧着林寻,指给男子看:“就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林寻摇了摇头,男子对待斯文青年的态度明显很是看重这个学生,就算心里清楚,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否则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学生帮助考生舞弊。
果然,男子怒道:“你是怀疑我的学生?”
老者皱眉:“这成绩必然是掺了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