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想留下来看好戏:“儿臣……”
“退下吧。”
生怕自己做出让对方反感的事情,太子略一沉吟,躬身退下, 临走时眼角余光瞥了眼林寻, 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屋子中如今只剩下三人,苏秦站在一旁,一贯寡言的作派。
“你想起义?”辰寒目光锁定在林寻身上。
林寻没有回答。
辰寒下床,身子还有些颤抖, 林寻作势要去扶他, 辰寒轻轻摆了下右臂, 他很快能控制有些僵硬的肌肉, 虽然走得缓慢, 每一步却是很稳。
“推翻一个政权很容易,稍有才能者顺民意, 扛起旗帜也能造反。”他站到一面光滑的墙面下,指关节在墙上有规律磕了三下,墙壁中间部分凹陷,一张美人图渐渐浮现于眼前。
林寻瞧着这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画尾还提了个‘莲’字,依稀猜到画中人的身份。
更年轻一些的莲妃。
辰寒对着画像发出一声轻浅的叹息,浅到几乎和呼吸没有区别,“难得是推翻一个国家。”
他回过身看林寻:“你们母子生前感情很好,你母妃逝世后,朕料想你会大闹一场。”
林寻只是淡淡反问:“是么?”
他没有办法读到原主的思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有人再回答出来。
“你所说的起义并非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林寻试探道:“您是在劝儿臣揭竿而起?”
辰寒瞪了他一眼。
林寻识相没有说下去。
“东台国灭后,天下一分为二,”辰寒缓缓道:“可实际上,域外一族有着强悍的战斗力量,并未归降任何一国,不容小觑。”
他重新在墙上磕了几下,画像消失:“然天下之主,只能有一个。”
林寻目光沉了沉,辰寒并非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这对他来说倒是好事。
“想要让这天下合二为一,唯有通过战争的手段。”
这点林寻很是认同,任何时候,一国之君总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交出自己的国家。
蛮力,征服,血腥是必经之路。
“而你手下能用的人,往往决定大业成败。”
林寻不由自主看向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