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冷着脸气道:“什么宿命?他就是受不住那个小狐狸的勾引!往昔受不住,现在也一样!”
李嬷嬷和蔼地笑了,看向发火的夫人。
墨氏渐渐蹙起了眉头。
“就是总觉得他二人之间很奇怪,而且那个宋依依......”
墨氏没说下去。
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自己对她的感觉也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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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
宋依依早乘上了傅家马车,回了娘家。
路途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
她是无傅湛相陪。
宋依依倒也不意外,毕竟前一夜她问过了。
那男人吩咐了下去,为她备了马车,也派了人护送。
宋依依回的不是沈家,是母亲与舅舅的医馆。
傅家马车停在了医馆后院,十多个护卫看守。
姜氏这天也没做生意,十分欣喜,瞧着女儿红光满面,外头亦没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语,姜氏觉得女儿在傅家应该过的还算不错,但姑爷毕竟没同回,她多少心里有些惦念。
是以上了二楼卧房,姜氏便开了口,问道:“依依可受了什么委屈?大人待依依如何?”
宋依依怀中抱着一只白色小猫,摇头,笑吟吟地回着。
“没有,大人很好。”
并非安慰母亲,虽然有点不如意,但不妨碍她欢喜,更不妨碍她觉得傅湛好。
姜氏一听女儿这话松了口气,也便不在意了。
那男人日理万机,与国君无异,政务缠身,旁人作为姑爷不同回不对劲,他似乎有情可原。
这话题也就这样了。
宋依依没装,她就是很开怀。
一来她要求低,二来她嫁给了傅湛,三来她没心肺。
晚会儿也见过舅舅,舅母,表弟,表妹,一家人团圆,一起说了会儿话,长辈三人亲自下厨为她做饭,她便在屋中与小表妹,小表弟俩人嬉笑玩乐。
表妹嘉宁近来在背医书,瞧着是要继承祖母衣钵,恰好她甚喜欢,亦有着些天赋,已开始和姑姑学习医术了。
宋依依一边儿同她闲聊玩乐,一边儿当起了小先生,拿着医书有一搭无一搭地瞧着,听着小表妹背。
嘉宁摇头晃脑,宋依依似听非听,小手不断摸着傅湛送她的小白猫,表妹背时她也分心,不甚认真地听,时而笑嘻嘻地偷偷和兰儿说话。
对方背着背着便卡了住。
嘉宁秀眉蹙起,不断重复,“白垩,味苦,无毒,主治流鼻血。白恶二钱,井华水调服。二付断根。水泄......水泄......水泄.......”
嘉宁眉头越皱越紧,“水泄什么来着,怎么总记不住.....”
这般正自言自语,只听宋依依接道:“水泄,煅白恶、炮干姜各一两,楮叶二两,共研为末,做成丸子,如绿豆大。每服二十丸,米汤送下,即可.......”
她好似漫不经心,顺嘴便接了上,说了出去。
语毕,兰儿、表妹姜嘉宁与小表弟三人皆是目瞪口呆,几近异口同声。
“夫人/表姐姐!”
宋依依被叫回了神儿,茫然抬头,只见三人目光炯炯,齐齐地盯着她。
兰儿过来,拉住宋依依的手,小表妹甚至伸出手去摸了摸宋依依的额际。
表弟道:“表姐姐会背书了?!”
嘉宁也是连连点头,“表姐姐什么时候背的?”
兰儿亦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宋依依被几人弄的蒙了,眼睛缓缓眨了几下,有些磕磕巴巴。
“我...刚才...背书了?”
三人一齐点头。
宋依依只是有些蒙,实则倒也记得自己脱口而出了,只是她往昔没背过这些,书都没看过,只是适才考表妹的时候扫过一遍,仅此而已。
宋依依起先不懂,而后灵机一动,莫非自己的这榆木脑袋突然开窍,好使了?
思着,宋依依便拿过了那书,再看了看,试着背了背,却越来眉头锁的越紧,最后放弃,放下书,冲着三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