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肯定,老道士最后的劝告,说箱子里有一样不祥的东西,应该就是指铅盒里的东西了。
这老道士,到底是看到过呢?
还是算出来的?
甚至于老道士会什么神功的想法,再一次的冒出了他的脑海,越想越觉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道士,身上充满了神秘。
和蜜山那个不知道是老还是年青,是一个还是三个的老和尚,完全有的一拼。
折腾到半夜,久久无法入睡的楚乾坤,起身去了酒店的总台,又重新开了一间房间,才睡意朦胧的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军子的电话给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看着在对面一边打电话,一边猛按门铃的军子喊道:“别按了,我在这里。”
军子一脸懵圈,再三确认着房间号,刚才那一刻,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自己找错了房间,按错了门铃。
“那玩意实在是瘆的慌,跟他一个房间睡不着。所以,另外开了这么一间房。房卡给你,东西还在那个房间。”
接过房卡的军子恍然大悟,原来两人一箱昨晚睡了三间房,这待遇简直了。
吃早饭的时候,省会昌南的特调部队员,赶来和他们会合。
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前往瓷都下面的一个小县城浮梁,苟秀全的老家是县城下面一个叫红星的农村。
苟秀全的父母跟着他大哥一起生活,农村的生活虽然辛苦一些,但也简单一些。
和苟秀全混社会的狠辣性格完全不同,他哥哥是个老实本分的勤快人,守着几亩田地,守着父母,娶妻生子,过着知足而满意的小日子。
苟秀全很早就离开了家里,独自到外面闯荡,这么多年不回家,犹如失踪一般。
表面上看起来,苟秀全的父母似乎早就当他客死他乡,早就把他忘记了。
但是,每年都会莫名收到的一笔汇款,让他们知道苟秀全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不回家,从来不联系他们。
父母血亲就是这样,只要知道你安好就行,至于在哪,至于是不是孝顺,他们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只是这安静的日子在上个月被打破了,当地派出所给他们送来了苟秀全的骨灰,以及一封判决书和一封遗书。
老人应该是早就对此有个预料,悲伤的处理好苟秀全的后事后,慢慢的就恢复了平静,年纪大的人,很多事情都会看的很开。
唯一看不开的,就是苟秀全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幸好大儿子有一女一儿,对他们来说算是一种欣慰。
原本以为,苟秀全一死,关于他的一切,便尘归尘土归土,归于安静了。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苟秀全入土的一周之后,就有人找上了门。
说是苟秀全欠了他们很多钱,现在虽然人不在了,但这笔账还要算,要算在他家里人的头上。
苟秀全父母和哥哥都是老实人,一看对方拿出了借条,便没有多想的认为是真有此事。
因为有苟秀全的偶尔接济,虽然家里没有外债,但是也没有盈余。
一笔价值十万的欠款,他们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来,就是把他们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拿来欠条的是两个年轻人,还操着本地口音,根本不管苟秀全家人的哀求,咬定只给三天时间,如果还不出来,就要打断他们的腿,扒了他们的房。
更是警告他们,他们是合法催债,报警也没有用,警察肯定是站在债主一边的,不但不会帮他们,还会把欠钱的人抓起来坐牢。
苟秀全的大哥和父母就是吃了没文化和老实的亏,被他们一恐吓,真的就不敢报警了。
为了以防万一,苟秀全的大哥是当晚就把老婆小孩,全都送到了丈母娘家。
自己则是和父母守在家里,守护着房子,连亲戚朋友也不敢告诉,生怕会给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三天后,那两个所谓的债主,带着十几个同样年轻力壮的人,开着两辆面包车,准时的来到了苟秀全父母家。
大有拿不到钱,就要断腿扒房搬东西的架势。
现在村里留守的青壮年都很少,大部分都在外打工,留在村里的不是老就是小,根本无法对十几个混混形成震慑。
听到一些消息的村民,看到这样的架势,大都只敢躲在一旁看热闹。
偶有关系比较近,比较好的人,胆子大一些的人,才敢到苟秀全父母家里帮忙。
十万块钱,苟秀全的父母和哥哥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几千块钱借一借,凑一凑的话还有可能。
但是很显然,以对方来人的数量和气势,几千块钱肯定是打发不了的。
冲突,在所难免,打,看样子是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轿车朝着人群冲了过来,车上下来三个人。
环顾了手持木棍,围着苟秀全父母家房子的几人一眼,便当做看不见一般,从后备箱搬出了不少的油米酱醋茶等日常生活用品,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
目中无人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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