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玗目视着他，枕着他的手臂，别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我在福利院得到了你的消息，你那天穿的……比较怪异，所以，当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慕婉玗想起那天的穿着，微微咳嗽了一声。
“我想给你一份完整的人生，尽管你有权知道所有事，但如果得到真相的后果是给自己带上更沉重的枷锁，婉玗，我宁愿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至少你能少一些负担。”
慕婉玗抓紧了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我尊重你的想法，就像你当初突然回到我身边一样。”他也没有问过任何理由。
不知道是他深邃的眸光穿透力太强，还是太过犀利，慕婉玗望着他，一时之间，咄咄逼人的气焰弱了几分。
上一世，她毁了他，毁了顾家，毁了所有人的人生，这一世，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今天也是拜顾家所赐。
慕婉玗不禁冷笑，整个人都埋在了他怀里：“你说，我爸妈要知道，我爱上了你，会不会恨我？”
“你的生活跟过去没有关联，你是他们留在这个世上的眼睛，你可以代她们去观察这个世界的美好，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顾以琛抱着她：“我说过，我愿意去弥补，弥补你所失去的一切，换个角度……我想，他们应该是愿意你留在我身边的。”
慕婉玗看着他，只听见顾以琛沉稳的嗓音接着道：“因为除了我，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我一样爱你。”
慕婉玗不禁笑了：“你怎么那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