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确保客栈附近再没有人跟踪了,苏濋炜才小心翼翼的从客栈出来,戴上了面纱朝面染的位置走去。只是为了易容之事作一番感谢,否则他也不常出门、更不会找林楚江。
只因他身旁潜伏了太多隐性危险,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能活到几时躲到几时。
一路走去,京城的漫天大雪与每个小摊上挂着的点点灯笼,渲染了这个地方更加有喜庆之色,家家户户点燃的暖碳更是不知比他周身暖和多少。
苏南从来不下雪的,即使过年过节人烟稀少,也好似没有京城的这般热热闹闹,瞧着叫人欢喜不已。又是因异乡游子,不知他看着这般的景象多少孤单,总之是心下欢愉与孤寂混为一团。
直是到了面染,进了门关上沉沉的大红木门,一身风霜好似被隔绝在外。
今日连绵下着大雪就是不见停过,乌云遍地覆盖了蓝天与日头,没了太阳就不是一个好天气。除了踩着来的个个脚印,还有关起的门外传来呼啸的风声,都在告诉他这天有多寒冽。
他抖了抖找掌柜借来挡风霜的蓑衣与斗笠,好似有许多雪落在他的身上,只不过进了暖烘烘的屋子里,那些小雪都在他的蓑衣上化成了雨水,隐约能甩出一些的水珠子。
将斗笠拿下来抖了抖,反倒是有小雪不错,只不过落在地上也立马成了一滩小水渍。他抖了干净,满手上都是水,将屋子中都弄湿了,这下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端端的店铺,叫他给轻易弄脏了,怪是不好意思的,因此一眼看向掌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那窘迫叫人难为情多了。
掌柜的自然也是看到他了,看着他那一身的装扮与面纱便是知道是苏濋炜,然而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迎着,反倒是转头进了隔间不知干嘛去了。
他浑身被风霜弄得狼狈,便是不好走动只好是呆傻得站在原地。
不过一会儿掌柜的出来了,手中拿了一双新鞋与一套新衣还有一块白布,径直走到了他的身旁,随后将东西给他,反倒把他的蓑衣斗笠接过挂了起来。
这时候才说道:“苏公子,您来啦,外边霜雪较大,浑身都湿透了吧?”
他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了,也好几个月不曾享受什么伺候,此刻叫老刘过来伺候不觉就是吓了一跳,有些许受宠若惊说道:“不不不,我穿了蓑衣与戴了斗笠并未淋湿,穿些新衣恐不合适。”
老刘一副很欢喜的模样,看到他就是露出了很是和蔼的笑容说道:“苏公子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的,这都是我家少爷的衣衫,想来与您身形相似,可以穿穿,避免受凉,快随老奴来。”
随后他就是笑呵呵的往楼上去了,摆着手请苏濋炜跟上来,这样的热情难却,他便也只好跟着上去了。
面染明着有两楼,实际上还有一个秘密的阁楼,楼下的隔间是他们自己休息喝茶的地方,二楼则是给客人休息的地方。阁楼便是不必说了,那是林楚江的个人住处,外人具是不知道的。
等是他将衣衫换好,才是发现自己的身材竟然与林楚江相差无几,只是稍稍短一点,毕竟后者的个子确实不如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