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头,夜黑风高的,赵一阳又如前一日般并未与大家一同用晚膳。保烈本还担心着,倒是白言笑笑道:“不必忧心,只是他在其其格军的文章见闻未写,那是我布置下去的,他担心受军法,此时正赶着呢。”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好笑,特别是大欢儿,一副幸灾乐祸。
倒是保烈到底秉着是一颗老父亲的心,因此便是操心道:“那还得命人为他送个膳食,这不吃怎么能行?”
因此正要操心他人去收拾,结果敏嫔转了转眼珠突然起了心思,笑笑道:“不必叫他人了,刚巧大欢儿与他相熟,就让她去给赵小哥送便罢了。”
说着,还回头看了刚傻眼的大欢儿一眼,又是拍打了下她的嫩手且说道,“这般可好?”
不等她回话,乌拉尔氏便也是笑道:“这般好啊,还免得另外叫人收拾。”
大欢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如今都在看着她,她还能说句不是吗?因此只好苦笑道:“是,奴婢遵命。”
不过一会儿,她便是提着食盒敲开了赵一阳的房门。
他本还嘴中叼着笔,一脸生无可恋的开着门未曾看清人便是大叫:“谁啊?”
待看清了是大欢儿,惊得嘴中那毛笔都要掉了去,只听她见他模样很是嘲笑的哼哼两声冷道:“是我。”
赵一阳立马反应过来将口中叼着的毛笔拿下来很是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而后见她手臂上挎着食盒又更是惊诧,“你来给我送膳?”
大欢儿推了他一把,自顾自的跨步走了进去边是道:“你别误会,是世子怕你饿着,故叫我来给你送膳。”
她见他所有的墨纸都摆在桌上,菜饭无处可放,只好转身看他问道,“我听你们那位驸马说,你是在这里写文章,因此还不去用膳?”
“啊?是啊!都怪那王八羔子,就是故意整我来的。”
他边是说道,边将手中的毛笔摆放在砚台上,又怕自己哪里肮脏,下意识用手在脸上抹了俩下,熟不知这才把手中的墨汁一并抹到脸上去了。
大欢儿瞧着好笑,却不好意思笑出来,遂憋着笑意道:“还不赶紧将你这东西都收起来,否则这些个饭菜怎么摆?”
赵一阳边应着边慢慢将纸上的墨汁吹干了,随后才是一样一样收了起来。大欢儿便是在他边收着的时候,边将食盒中热腾腾的饭菜摆上了桌。
随后才是又从中提出两坛酒来边是道,“对了,世子说你酒量还算好的,特让我送两坛酒给你,希望你今夜还能冒出点灵感来。”
他笑笑道,这才刚好将东西都收好了起来,在桌前坐了下来:“那你得替我谢谢世子就是了。”
大欢儿只淡淡笑了笑,并未搭话,只是走向卧房捏出了一把毛巾摊开来,下意识的要对着赵一阳的脸上手。
只是他看了过来,眼睛具是愣了住,大欢儿这才反应过来发觉这般举动多少唐突,便是顺势将毛巾往他肩上一搭:“脸上都是墨水,自己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