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元治抬抬眼见小纪子走了进来问:“耐不住了?”
“是,日头已是起来了。”小纪子应道
“让他进来。”
不过一会儿,被晒的满脸通红的李韫便被带了进来,未来得及行礼,只见元治朝小纪子吩咐道:“赐座。”
李韫见状拱了拱手:“多谢皇上。”
“免礼。”元治一脸和善得看着他,“爱卿先行坐会儿,朕还有几篇奏章要批,不碍事吧?”
“……”李韫的笑僵在脸上,张了张嘴才缓缓说着:“臣惶恐,自是不敢叨扰皇上批阅奏章。”
元治笑了笑,一副“臣为君分忧”后的喜悦,随后又将头埋进了奏章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韫的眼里开始带着焦急,但面上却强装镇定,只是一双枯木般的手放于腿上舒展开又紧握起方出卖了他的内心。
此刻,他坐如针毡。
“皇上。”
沧老的话语在空旷的殿中响起,远处娉婷袅袅的徐徐烟澜随着话语飘进元治的耳里,他手中毛笔连同小纪子磨墨的动作一块儿停了下来,两人双双把眼光送了过去,吓得李韫心下一抖,双手紧握了起来。
“李爱卿有何指教?”元治似乎对李韫突然的出声打扰有些许不满,面露微微不悦。
李韫脸上尴尬:“微臣不敢。微臣今日是为了——”
话刚说了一般,李韫分明看到元治的神色冷了下来,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微臣是为了废妃李氏而来,如今李氏已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能否让、让、让李氏迁出冷宫,微臣定将罪女禁在府中永生不得出府!”
语罢,乾清宫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地上的声响了,李韫垂着头不敢看元治的神色。
“哦?”威严的嗓音将殿下人的头颅越压越低,“李韫,你胆子不小啊。”
这跟李韫想象中的震怒不一样,但却威历更重,吓得他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倒在地:“臣……”
“朕已是说过不许再替她求情,你都当耳旁风了?”元治无情地打断李韫的话,“历朝历代你可见过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妃给放出宫的?”
李韫瘫软在地,趴着的身子比筛子还抖:“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该死,可微臣——只一个女儿啊!”
小纪子也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小心龙体!”
他冷眼看着李韫老泪纵横:“李韫,今是最后一次,你若再为李氏求情别怪朕不给你脸面!”
正这时,外头的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元冶舒了口气:“李爱卿,朕现在不便接见你,等你想清楚了下回再来赵朕”
“皇上!”李韫还欲在求,老泪纵横看起来狼狈极了,随后又垂了下去,“微
臣求皇上一
“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