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林萧就有一句话说错了。
他说现场没有媒体的朋友,实际上,他说错了,现场不仅有媒体的朋友,而且还将整个晚上,他所说的一切,都给录制了下来。这种手法,叫作‘偷’拍。也正因为如此,台上的人比较放松,所以发挥的时候,反而更加淋漓尽致。
所以,第二周,李秋水在办公室里面,审视院办送过来的电视台剪辑之后的林萧讲座光碟的时候,就感到非常满意。
“林主任的气势还是很足的,发问的时候,也经常是直指本心,很有一些天生的领导气质,怪不得他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了。”院办主任陈刚在一旁陪着李秋水看样碟,就有些感慨地说道。
李秋水看着录像光碟,昨晚上她虽然跟了全场,但是后来因为要应付宾客的缘故,对当时的内容就少了一些关注。
此时通过光碟重温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倒是又看出几分‘门’道来。
林萧对于全场气势的把握,非常‘精’准,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怎么做,该说就说,该骂就骂,洋洋洒洒数千言,听众却是没有感到一点儿郁闷的环节,就如同演讲老手儿一样成熟到位,确实让李秋水感到有性惊。
“你说,如果以后上面再搞什么演讲团的活动,让林主任去参加,是不是效果会更好一些?”李秋水忽然突发奇想道。
“演讲团?”陈刚听了,顿时一愣,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于是就呵呵笑了起来,“若是他肯同意的话,那肯定是最恰当不过了。”
“是啊,这种事情,他未必就肯同意。”李秋水也点了点头,有点儿惋惜的感觉。
很明显,林萧是个比较懒的人,即便是高干科和急诊中心那边儿,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儿的话,林萧也是很少会过去掺和的。
现在他的重点工作,就放在了培养院里面的这些年轻的针刺麻醉术学员的身上。
其他的小事儿,则是能推就推掉了,虽然李秋水很有谐疑,这些都是林萧为了偷懒,想出来的托词而己。
因为据参加针刺麻醉术学习的那些年轻学员们讲,林萧老师讲课的法子,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给他们讲几个小技巧,然后用银针在他们身上扎几下,然后就让他们自己去体会
而他们实践的途径,也只有扎自己,或者互相扎着两种法子。
这么一来的话,一天的时间里面,其实林萧会亲自指导他们学习的时间,也不足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问,经常是找不到人的。
李秋水听了之后,就‘私’底下问他们,这种授课方法,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负责任了?
“怎么可能”学员们立刻就反驳道,“这种方法,确实是提高我们针刺麻醉术的最佳途径了,也只有林老师能够这么指导我们,迅速取得一定的成效”
原来,林萧每天出现的一个小时,也被分成了两部分。
早上的半个小时,是去给他们讲解一些问题,示范手法的。
而晚上的半个小时,则是去验收他们的成果,巩固提高的。
所以这一早一晚的一个小时当中,林萧做的不多,说的也不多,但是学员们的收获却是最多的,因为他们一整天里面,都在互相扎对方,或者扎自己,体会针刺麻醉术的真谛
学员们并没有因为林萧的神出鬼没而有所抱怨,反倒是对他的高深莫测,更加有信心,更加崇敬了。
李秋水想着这些事情,也不由得有些走神儿。
过了不久,光碟就播放完了,李秋水这才回过神儿来。
“嗯,不错,这个就作为标准课程吧,以后每一期的新学员参加培训,都先把这个碟上的内容,放上一遍。”李秋水对这个碟的内容比较满意,于是就对陈刚说道。
“好的,我会让技术部‘门’多复制一婿来,或者以后会成为我们推广针刺麻醉术的一个宣传手段来广泛使用。”陈刚点头答应下来。
针刺麻醉术的专利,虽然是属于林萧个人的,但是这项技术的推广,只是依靠他一个人,显然是无法完成的,所以碧水一院就很荣幸地获得了林萧的授权,成为现在国内唯一的一所,有资格举办针刺麻醉术培训班的三甲医院。
这个资格,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林萧个人的一种委托而已,但是随后大家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卫生部那边儿,居然给碧水一院颁发了两块儿大牌子,一块儿是“国家针刺麻醉技术研究开发基地。”另一块儿是“国家针刺麻醉术推广暨宣传中心”。
有了这两块儿国家级的金字招牌,碧水一院现在可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