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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1 / 2)

两人皆不言语,直到肩臂起了酸麻之意,贺兰松方在卫明晅肩上拍了拍,轻声道:“陛下,陛下。”

卫明晅这才松了手,问道:“瑾言,你精神不错,身上可大好了?”

贺兰松摸摸自己的小腹,道:“全好了。我今日去和蔡宁先生讨教了几盘棋,才刚回来。心里头想着陛下,便来了。”

听到蔡宁先生,卫明晅不免皱眉,眸中闪过不豫之色,他忙垂眼遮住了,强笑道:“是么,瑾言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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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上前一步,俯身吻到卫明晅唇上,低叹道:“怎么,陛下又吃味了,可是陛下叫我去的,臣这是奉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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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的唇温软轻薄,卫明晅只觉的痒痒的,那含糊不清的言语从口中直入到了心底,泛起更难忍的瘙痒来,他伸手扣住对方的后枕,探到他口中去,继续探寻着他的味道。

“唔。”贺兰松猛地推开卫明晅,他双唇嫣红,眼中水汪汪的透着泪意,额上有碎发散落,似是不胜柔弱,“明晅,我喘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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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轻笑一声,哼道:“看你还敢胡说。”

贺兰松歪着头笑道:“明晅,你生气了,是不是?”

卫明晅张口便要否认,话到了嘴边却又收住了,叹道:“是,我心里气。”

贺兰松深深看向卫明晅的眼睛,黯然道:“我不过是和旁人下盘棋,你就生气难过,那我呢?”

“什么?”卫明晅茫然。

贺兰松嗤笑道:“你坐拥三宫六院,现下又要纳藩王之女,可曾想过我?”

卫明晅哑然,他一把抓住了贺兰松手腕,急道:“瑾言,瑾言,你!”

贺兰松任他拉着,面上带笑,静静地听他说。

卫明晅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他慢慢松了贺兰松的手,面上神色极是难看,眸色深沉,藏着绝望苦痛和焦灼撕扯,说什么呢?说他有苦处,说他日后再不纳妃,还是说来日方长,再委屈他几年?

可他凭什么呢,是他自己违了当初的誓,凭何再来委屈瑾言。

卫明晅几番思量,终是哑着声求道:“瑾言,我,我错了。对不住,我知道伤了你的心,你要打要骂都可,别闷坏了自己。”

贺兰松唇角勾了勾,却到底没笑出来,他神色渐冷,向后退了退,终是道:“我为何要打你骂你,可陛下明知故犯,我,我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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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心底惊慌,忙去拉贺兰松的手,软了声音道:“瑾言,是朕的错。”除了认错,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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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挣开手臂,又退了半步,他艰难的开口道:“陛下,若我求你收回成命呢,别纳妃,别丢下我,我愿为皇上去捉了益安王来,我能为你平北境,你别应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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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心痛如绞,贺兰松清贵矜持,万事皆不萦于心,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茫然无措,红了眼卑微的求他,他几乎就忍不住要答应了他,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我不会丢下你,瑾言,我永不会丢了你。除了纳妃,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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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渐退到了案几旁,他靠在那里,死了心,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晅,眼中再无半分神采。

“瑾言,你想要什么,朕都。”卫明晅凑近,却被贺兰松一把推了出去,后面的话便戛然而止。

贺兰松缓缓站直了身子,冷声道:“脱了。”

卫明晅一愣,“什么?”

贺兰松指着卫明晅道怒:“都脱了。”

卫明晅讶然,几乎就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贺兰松发狠不容置疑的神情,连忙探手去解盘扣,他脱的太急,竟将扣子都崩坏了两颗。

已是盛夏,虽在静和园中,仍有些闷热,因此卫明晅外袍之外便是中衣,他手上拿着外衫,颇有几分尴尬的立在那里,迟疑着看向贺兰松,问道:“瑾言?”

“都脱了!”贺兰松便如同换了个人,眼神阴鸷,语声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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