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欣然和洛杨却不了解其中的真情,自然被家人埋在鼓里。凌欣然见父亲精神还好,远没有所谓的病危的迹象,就问妈妈,妈妈装着哭丧着脸说,也许是他看到你们来了,精神就一下变好了吧。
凌欣然从包里拿出些钱,说一定要在给父亲找最好的大夫治病。母亲说,“医生说了,基本没救了。但是上村的大神说了,这病还有的治,那就是要用喜事冲一下,冲一下就好了。家里没有什么喜事,你妹妹还小,正在读大学,所以只有你结婚这算一件喜事。所以,为了你爸爸,你就抓紧把婚结了吧。我刚才已经问过你爸爸了,对这个男孩子非常满意;哎?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凌欣然心地善良,听了妈妈的话,自然不知道这是一个温柔陷阱,只以为一家人受了迷信的蛊惑。可话又说回来,农村就是这样子,并不全是愚昧,有时候现实逼得你无路可走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纠结中,脸母亲的话都忘了回答。
母亲接着说;“房子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家具也早就买来了,等会你过去看看。
娘儿两个正在说着话,洛杨从屋里走了出来。
凌欣然看看洛杨,苦笑一下,真不知这件事情该去怎么处理。结婚,男朋友是借来的,不结婚,那岂不落个不孝的罪名。一股愁云不由得布满那靓丽的脸上。
夜幕降临,乡村的天空渐渐变得昏暗下来,只一会工夫,天便完全黑了。满天飞舞的蚊虫聚集在的院子里的灯光下缭绕飞舞。乡村的夜晚没有都市的喧嚣,分外静谧。但是这个宽敞硕大家的院子里,热闹异常。
凌欣然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妗子四舅母今天晚上都被召集到家里,他们在开一个重要的家庭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落实凌欣然和洛杨的婚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最为合适?
二百瓦的灯泡挂在院子当中那棵老柳树上,一家人坐在树旁围成一个圆圈。
凌欣然的爸爸坐在正当中,神情矍铄,但还是尽量装出一副重病的样子,所以不时的呻吟一两声,偶尔还有几声重重的咳嗽,尽管是假装的,但还是装的有板有眼。不能漏了马脚,漏了马脚的话自己的计划就很可能就会泡汤了。
地上摆着一张地八仙桌子,上面摆着茶水,还有瓜子糖块等等,男人们喝着茶,女人们磕着瓜子,孩子们则都聚在门口,叽叽喳喳的玩闹。
山里的夜幽静凉爽,不似城市那般的喧闹燥热。洛杨非常熟悉这样的环境,因为他的老家其实离这里并不远,也属丘陵地区。气候环境差不多。
凌莹然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漂亮的像只蝴蝶,灰暗的夜色里,身材曼妙有度,看的洛杨一阵阵的脸红,幸亏是在夜晚,没有人注意他。
凌莹然一直没有坐下来,而是专门给长辈们端茶倒水。
她已经注意到自己的未来姐夫的眼睛经常偷偷的看自己,心里既兴奋又害羞。看看他手里的杯子里没水了,就端着茶壶给他续水,两个人离得很近。
凌莹然站着,他坐着,倒水时需要弓着腰,手一抖,壶口就偏离了方向,水不小心就浇在他的手上。疼的张嘴要喊,但终于还是忍住,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凌莹然也不示弱,竟然有意的直接把水对准他的手撒了下来,幸亏不多,他躲闪不及。“唉呀”一声尖叫起来。
温热的水就洒在他的裤子上了。
众人刷刷的把头转了过来。
凌莹然满脸微笑着,急忙说道:“姐夫,把水端稳了,开水洒在身上可痛了,说着话,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又顺手从旁边拿一把毛巾递给他。众人以为不小心撒了水,都劝她小心点,然后继续聊他们的话题去了。
洛杨被自己假小姨子活生生的调戏了,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心想;“你丫厉害,看我有一天怎么收拾你。”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凌欣然爸爸在喊自己的名字,急忙抬头,看见老人家殷殷期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伯父!您有事?”
“小洛,大伯知道你忙,但是我身体不好。这次来看我正好……咳咳咳!”老头不忘在中间穿插几声咳嗽,继续增加氛围,以示自己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这次来看我,我很高兴,人家说我这病要有喜事冲一下才会好,你看现在咱也没有什么令人高兴地事,要是有,也就是你和眉儿的婚事了,伯伯知道你看不上咱家的房子,我也……咳咳,我也不奢望您会定居在柳树头,但是在这里结婚总该是没有问题的,等结完婚,你们就回城里住,这样不难为你吧!等明天,让你伯母和你二叔去你家,把事情跟你父母说明白,我想你的父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不理解我的心情和用意的。”
洛杨下午就听凌莹然说她的父母打算给他和凌欣然完婚,并且还带他去看了新房,新房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该有的都有了,老人的一片苦心可以理解。特别是那一张大大的婚床更是硕大无比,站在新房里的一霎,洛杨心里竟然有一阵小小的感动,但一会便随之消失了,毕竟自己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婿。
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看看上面坐着的老头,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如果自己真的是凌欣然的男友,这点要求并不过分,可关键是自己和凌欣然完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