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这些都已经有实物了。
全都是真的,而不只存在于设计稿上。
“这算什么!我的设计稿已经展览那么久,如果你们想污蔑我,当然可以先动手脚。”罗晚还在争辩,景琪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定型出产品,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罗晚是她的学生,她当然是偏向于她的。
“还有。”
贝尔曼翻页。
后面一页便是飞鸟与歌!
只不过这些珠宝是没有命名的,但是内侧的图都能够看到一个w字母。
她是现场画的,那总不至于他们现场就能造出来吧。
“实物我还没拿过来,只是让人传了一些照片过来。你看看相似度高不高?如果你还想要辩解,那么看看之后的吧……”贝尔曼将后面的几页都翻开。
晨钟落日,月落雪色……
闻若笙的眼圈红了。
眼前一片模糊。
那不是晨钟,是丧钟。
她记得,索菲亚游轮上的钟声,一声一声的,等敲过了十一下,灾难就开始了。
她的心理状况一直都是不稳定的。
顾承昀是她的安慰剂。
后来,画设计图能够使她冷静下来。
她画了就丢,连自己丢到哪里都不知道了,甚至将原稿丢失了。
可是没有想到会从别人那里看到了实物,虽然看着是那么笨拙。
但是她喉间酸涩。
“这不是飞鸟与歌,它只是我缅怀我母亲。飞鸟不向往天空,它向往的是有歌的樊笼,因为那里面有它的牵绊。它从来都不愿意逃离,宁愿被束缚在有歌声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再也不会出现熟悉的人了,它的成长是被迫的。”
幼鸟从来只留恋于樊笼。
闻若笙的眼尾发红,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她不想流泪。
“罗晚,你真的在玷污设计。”
“我没有,这就是我的作品,我……”
罗晚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被这么多镜头拍着,她也有羞耻心,心里更加恨闻若笙了。
但是,她无话可说。
“w不是罗晚的晚,是闻若笙的闻。”
闻若笙站起身,她往外走去,穿过了观众。
她只是有些想哭。
展览馆外面就是宽阔的步行街,有街头艺术家在唱歌,还有一些小摊子,精致不凌乱。她穿着礼服站在展览馆门口。
外面的冷风吹过来,让她冷静了许多。
“姐姐,送你一枝花。”
长发打卷的Y国小姑娘递了一枝粉色桔梗给她,嘴里是熟练又奶气的Y国话。
“谢谢。”
闻若笙弯下腰,将花接过。
那小女孩笑着就跑了。
闻若笙看着这支花,她微微仰头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Crystal,或者我更应该叫你闻小姐。”
伊万·诺顿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
“我的设计师可不能生病,不然我找谁出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