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约了。”
闻若笙顿了顿朝着他走去。
他们照面过好几次了，但却没怎么说过话。她只记得小的时候和他同过班，之后再也没什么交集了。他姓秦，往后更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
也不想有。
“你来了。”
秦非墨放下咖啡杯，双腿放下靠近了一些。他嘴角弯起，勾起了一抹笑，那桃花眼潋滟着水光，却不叫人觉得轻浮，微哑的嗓音透着一股莫名的勾引。
他向来如此。
“秦先生找我什么事？”
闻若笙坐在他对面，疑虑丛生。
“小姐，这是您的柠檬水。”
“谢谢。”
闻若笙将那杯柠檬水放到一边，修长的手指搭着原木色的圆桌，那双水润的眸子就那么看着秦非墨。
“你的嘴唇干了，先喝点水吧。”
秦非墨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特别内敛不放肆。
“你下毒了？催着我喝？”
闻若笙嘴上这么说，但实际拿过了柠檬水杯，手指捏着吸管，浅浅地吸了一口。淡黄色的吸管上沾了些许樱桃色的口红，莫名的抓人眼球。
他漫不经心地掠过。
“我舍不得下毒。”
秦非墨笑着说道，他一笑起来就觉得他都在开玩笑，多少认真的话都被掩藏在这样玩味的笑容里。闻若笙只当他是在拿她开涮，她不会当真的。
“我喝了，你可以说正事了吧。”
她连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给秦家人，秦非墨找她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因为秦非烟的事，想要让她放弃追究。反正现在秦非烟已经被保释了，只要她一松口，秦非烟什么事都不会有。
打得好主意。
可是她不愿意。
哪怕开出天大的价码，她都不会放过秦非烟。
“是关于秦非……”
“她的事，就不必说了，我不可能松口的。你也觉得一条人命不算什么？如果当初死的是我，她现在保不准没这么麻烦，随便就能以意外二字就掩盖过去了。可我是个麻烦的人，咬住了绝对不松口。”
闻若笙知道自己这脾气不讨喜。
她死了，没几个人会在意的吧。
就连顾承昀，可能也不会在意。
“如果是你死了……会有人追究的。”秦非墨的声音很轻，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还是被闻若笙听到了。
“嗯？你觉得顾承昀会在意？他可差点成了你姐夫。”
秦非墨抓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
不是的，就算没有顾承昀，也会有其他人。
“我是不可能和秦家和解的，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闻若笙冷笑了一声，将那柠檬水放到了一边，她没心情了。
“等等。”
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勾心动魄，“我没想过让你委屈自己。”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她受了太多委屈，那么多人都在逼她让步，而他不会。他不能明目张胆为她做些什么，更因为立场相对，不能表露出那些隐秘的情感。
秦非墨拿出了一个黑色录音笔，缓缓地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闻若笙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这录音笔，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