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容都还没有开口,吴楚娣就着急的,“殿下,您刚刚为什么要撒谎?您根本就没有见过天越皇,丽贵妃娘娘也没有答应要帮您,反而威胁您,这些您怎么就不跟主子说呢?”
小姑娘性子直,根本就不知道甄月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替他觉得委屈。
“哈哈。”甄月容轻笑,揉了揉吴楚娣的头,“我问你,你家主子若是知道了,她会对我置之不理吗?”
吴楚娣狠狠的摇了摇头,撅着嘴巴,“不会,主子最是重情重义,她绝对不会放任殿下不管的。”
“那不就得了?”甄月容摊开手。
“恩?”吴楚娣偏头,蹙眉,还是不明白甄月容的意思。
甄月容继续说道,“眼下东陵的危机是怎样的十万火急,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南浩和东陵一旦开战,东陵的战火便永无宁日,你是东陵人,必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国家,在诗雅的手中掌控,战火纷飞,家破人亡,百姓民不聊生吧?”
“这……对。”吴楚娣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所以,明日鸢儿必须启程了,并且她要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去应对这些事情,所以,更不能让我的事,分散她的精力,影响她的行动。”
“可是!”吴楚娣依旧十分激动,“殿下您就不会考虑考虑自己吗?如今天越皇在缉捕您,丽贵妃在威胁您,还有厉王的事情,一个月之后,他浮尸南海,天越和海国之间必然有一战,您更是左右为难,四面楚歌啊!”
“嘘。”甄月容连忙朝着吴楚娣打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看了看二楼凤纸鸢居住的位置,“不要让你家主子听到了。”
轻叹了一口气,“小妮子,这些便不是你操心的事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本宫的实力吗?你需要做的,就是这一路上管好嘴巴,千万不能让你家主子知道这些事情。”
吴楚娣纠结的咬了咬下嘴唇,为难的看着甄月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她打从心底里敬佩甄太子殿下。
忽然也期望等她以后长大了,也能找到一个处处为自己设身处地分忧的男子。
“恩!甄太子殿下您放心好了,小楚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巴,等待殿下的好消息!”
“哈哈,乖,你真是一个有灵性的小姑娘,好了,快点进去吧,我们说话久了,想必凤纸鸢也会起疑心。”
“恩!”
小楚跑进去之后,刚好看到柳如眉已经将那蛊母炼至粉末,装在一个木质的小瓶子里。
凤纸鸢疑惑转身,“楚娣,方才你和殿下一直在下面说些什么啊?”
吴楚娣知道此事一定要为殿下保守好秘密,在主子离开天越之前,万万不能出现纰漏,于是静下心来,给凤纸鸢倒了一杯茶,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神情自然。
“殿下方才在楼下啊,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可啰嗦了,无非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主子您,真是想不到啊,平日里素闻玉面阎罗的甄太子殿下,居然也和我爹爹那般婆婆妈妈的?”
“哈哈,你啊你,甄月容一定想不到,他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嘲笑。”凤纸鸢笑中带着浓浓的幸福,她能想象甄月容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不过啊,我在和他相熟之前,也觉得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可相处久了,才觉得他其实才是那最至情至性之人,总之啊,我回去之后得赶紧将事情办完,和他重聚才是。”
“恩!主子您可得抓紧了!”吴楚娣也重重的点头。
“好了,快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