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摇头叹道:“刚巧在这里,时机也恰到好处。这样凑巧的事刚才我问卓不凡,卓不凡都没脸找借口搪塞,原来在你公叔青远眼里,我张大壮就这么蠢,随便两句话便能骗过去了。”
江辰直视着公叔青远的眼睛,又叹道:“哎,你才刚说过佩服我的,怎地转眼就这般小觑我了呢?”
公叔青远面色有些阴沉,他深吸了口气,道:“张师兄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懂。”江辰深不可测的一笑,又对卓不凡喊道:“卓不凡,你不是很想知道霍思思那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吗?别冤枉航默航言了,正主就在眼前。”
此话一出,公叔青远和邹颜脸色齐齐巨变。卓不凡也瞪了过来,事实上当江辰问公叔青远怎么会这么巧出现时,对他就是一种提醒,他也想知道怎么会这么巧。
公叔青远愤然喝道:“张师兄,我对你客气有加,还不惜动用法器救你性命,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
江辰长长的舒展了下身子,淡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前前后后散播了不少谣言,可惜那些谣言就算再隐秘,也不是密不透风的。掌门那里虽然还没给我一点消息,可蒙武甲已经禀告皇甫静,谣言的源头似乎就在你们身上。
原本没有切实的证据,皇甫静告诉我后,我便没有声张。可现在你们俩的出现正好佐证了一切,我不必再找实证了。”
公叔青远色厉声然道:“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没有证据你怎能信口开河冤枉两名掌门嫡传弟子,未来宗门支柱?”
“未来支柱?这就是你的目的和野心吧。”江辰冷笑,又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我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试试蒙武甲会不会因为没有证据就不抓你们,或者试试你那位掌门师尊保不保得了你?”
公叔青远、邹颜都面色惨白。
谣言的事关键不在江辰身上,虽然江辰能祭祀大魔,但得罪他没关系,只要别危及他性命就行。
坏就坏在谣言里牵扯到了九公主,敢造谣公主,玷污她清誉,这跟造谣皇上也没多大区别了,一旦泄露,谁的脑袋保得住?
公叔青远毫不怀疑,只要江辰去说,蒙武甲一定会抓他们,到时候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朝廷审问犯人,自然都是严刑拷打,大刑伺候。一番折磨下来,别说他们,就是一身铜皮铁骨的绝世高手也离废人不远了,到时候什么天才,什么未来宗门支柱,全都成了泡影,这是公叔青远和邹颜不敢去想象的。
公叔青远低吼道:“张师兄,我一心救你,你当真要冤枉我们?”
江辰冷视着公叔青远,还有他身边神色惊慌不定的邹颜,又看了眼孟无常,忽然笑道:“你们两个谁先承认坦白,我便保他性命,谁还天真地以为我只是吓唬他,那就得死了。”
公叔青远和邹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许多不安与虚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还不是夫妻呢,要说绝对信任彼此,生死与共,他们自己都不信。
公叔青远骤然喝道:“卓师兄,原来你是对的,既然这小子一心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他死在这里被妖兽吃掉,蒙武甲就算要彻查,最多也只能查到航言和航默头上,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策划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觉得呢?”
卓不凡也笑了,道:“刚好有航默那个蠢货自掘坟墓,这果然是个好主意。”
这一刻的公叔青远和卓不凡难得默契起来。他们彼此敌对那是心知肚明的,有今天的事,没今天的事还是会继续明争暗斗,不怕再多结一次仇。可江辰不同,江辰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孟无常的神经再度紧绷,一个卓不凡已经让人绝望了,没想到出来救他们的公叔青远和邹颜,又被江辰彻底激起了杀心,这岂非更无活路可言?
江辰一直都很放松,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你们都很自信随时能要我的命啊,那还等什么呢,谁先动手?”
卓不凡看向公叔青远二人,公叔青远和邹颜也看向卓不凡,双方狐疑不定,好像都在鼓动对方。
江辰笑道:“阴险狡诈的人,往往也谨慎。你们不会怀疑我这般有恃无恐,定是有什么依仗吧?”
卓不凡、公叔青远都不说话。
江辰故作叹息道:“哎,我之前一再挑战卓不凡的底线,让原本不想动手的他都动手了。又把想保我性命的两人也逼到了对立面。要么就是我一心找死,要么就是我有所依仗,看来三位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想,毕竟我显然不会蠢到一心找死。”
公叔青远忽然冷冷道:“这里四下无人,你的修为更是低的可怜。你所谓的依仗,只怕是故弄玄虚的空城计吧?”
江辰道:“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出手,正好用你的命给他们俩看看我的手段。”
“你……”公叔青远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