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阳的询问,李渔手指头轻敲茶几,并没有立即作答,过了半天才笑了笑:“虽然我不愿意承认白紫阳很厉害,不愿意承认他是第一天骄,可纵观整个大唐,能比得上他的人,真的不多,如果他不是与我大哥合作,实不相瞒,我肯定会选择白紫阳,可惜,他选择了我大哥,我的几个兄弟姐妹,选择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争夺第二,因为他们看来,除了白紫阳,没有谁能拿第一,他们选择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被白紫阳打怕了的人,就算是没被打怕,也被威名吓怕了,既然选谁都是输,选一个弱一点的和一个强一点的,有什么区别?”
李渔敲击茶几的手指头停了下来,失神的道:“实际上这些比试,第二是最大的输家,其次才是倒数第一名。”
“我李渔生来就是要做第一的,做不成第一,第二第三第七又有什么区别?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不怕白紫阳敢和白紫阳对着干的人呢?这样总好过那些在一开始就输了的废材去争那可笑的第二!苏阳,你觉得呢?”
苏阳被她眼里的火焰震住了,这个女人,太过好强了,只可惜生错了女儿身,如果他是男的,那么苏阳毫不犹豫的相信,下一个唐王,绝对会是她!因为她眼里的执着和疯狂,只有苏阳这种同样疯狂的人懂,那是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念,执念不灭,人不死,人不死,总出头!
苏阳第一次觉得,和这样的女人合作,也不见得不好。
“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上兵伐谋,下兵才是伐力,我打不过白紫阳,也打不过许多人,但是我敢保证,我会比所有打得厉害的人都混的好,他们死了,我也不会死,白紫阳,也不例外!”
傻子才每天只知道打架,这样的思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和一个用剑的人,苏阳这一把剑不锋利,可他用剑还行,所以他能活得很好,因为天下厉害的高手,在他看来,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剑,就像是那些打磨好的神兵,神兵再神,到了最后都是要被人用的。
李渔眼睛越来越亮!
“这就是你来长安,明明没有丝毫靠山,修为还不如白紫阳,就敢这么狂的原因?因为你知道,在这个长安,有许多规则,你就在这些规则里蹦跶,从不触碰,就算是触碰,也不逾越,从那一天进城门,你知道长安城禁武,于是你在城门外走进去,把白紫阳一拳轰回了城门,你也在那一刻进城,正当白紫阳要忍不住破武禁杀你时,你祭出来你的彼岸花,告诉在暗处的人,你可能会死,可你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的尸虫,可以灭杀许多人,而且你从不说你来自于第七峰的事情,因为你不说,才让这威慑来得更厉害......苏阳啊苏阳,别人都说你狂妄自大,在本宫看来,你才是实打实的聪明人,你只有足够的狂,那些人才不会动你,同时也激励着你不断修炼突破。玄天宗时我本该看出来的,却没想到到了这里,才明白.........”
被李渔这么一说,苏阳想了想,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其实许多事情,苏阳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也不愿意想那么多,李渔说的东西,有一些,却并不是全部。
“想来想去,人不是只有逼一下自己,才会更能去努力吗?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我的敌人啊,多得我都不知有多少,强大得不知道有多强,所以我不横,不狂,不拼命就没有命了,至于长安啊,白家啊,白紫阳啊,在我看来,可能就有一种债多不愁的感觉,所以并不怕,人死了碗口大的疤,只要不死,总会出头。这些东西,公主殿下这种锦衣玉食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有的人许多东西得之不易,所以才那么小气重视,所以拼命的想要去守护。”
“我苏阳,就是一个守财奴,我的财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的生命,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本来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为什么会轻易的去死?凭什么别人要取我们的命时,我们就得送人头?”
苏阳笑得有些凄凉,亡族逃亡的青龙族少主,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杀他,他苏阳这辈子都不可能安生,所以他为什么怕?怕了一次,就没有下一次了,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