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经理原本心理正不平衡,此时看到比自己更加倒霉的人,不由产生了一种畸形的舒适感,对王泽涛批削道:
“哟,王生,你今天是来存钱还是来应聘的呀?
存钱嘛,我看你这样子都失业好几个月了,应该没什么钱能存了吧?
难道是来领你母亲的养老金的?
哈哈,至于应聘嘛,现在华辉对你这种失业人士是不欢迎的。”
王泽涛怔了怔,一时间没有马上回邱经理的话,可能他也没想到邱经理会对他是这种态度。
邱经理一看他的神情,以为他是一脸窘迫,便得意地对手下的员工笑道:
“哈哈,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前麻省理工大学的高材生,离开咱们银行,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不过呢,你如果愿意吃回头草,看在过去旧同事的情分上,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
“哦,什么工作?”王泽涛眉毛一挑,问道。
“哈哈,我们这还缺少个保洁员,你可以来应聘啊,男女厕所都要洗哦,洗不干净,要扣钱的!”邱经理笑道。
站在邱经理身边的所有人都应和地笑起来,似乎觉得欺负这个前同事很爽似的。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是许多人的劣根性。
王泽涛淡淡地扫了眼那些带笑的同事,已经把他们的面孔都记在心里。
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些人他都是熟人,所以谁在嘲笑他,他一眼扫过去就记得了。
王泽涛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凉,没想到人性凉薄之如此。还是前同事了,个把月间,就因为他失去了这里的职位,这些人一点情分也不念了。
王泽涛冷笑一声,说:“邱经理,你别小人得志,我听说你们的银行被收购了,你马上这个职位就不保了吧?”
邱经理一听,戳到他的痛处,不禁恼羞成怒地道:“我再怎么不保,也好歹有一份职业,哪里像你这个垃圾仔,赶紧捡垃圾去吧!”
王泽涛不为所动,眼睛盯着刚才笑他最厉害的那个男同事,道:
“吴良生,你进这家银行,还是我的学徒,我手把手教会了你银行的各种业务,你还记得吗?”
脸上还带着嘲讽笑意的吴良生,被王泽涛一点名,不由有些尴尬,呐呐地道:
“记得,当然记得。”
“哼,你还说记得?现在就和别人一样,这么看不起我!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咱们说不到这个份上,但是至少你也尊重一下我是你的前辈,还教过你业务吧?”
说完,王泽涛也不看一脸尴尬的吴良生,又看着下一位同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