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路,灯光有点暗。”
康瑛带着梁影走到东厢房最外侧的厢房前,推开门。
梁影见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边上是个一头沉的木桌子,一张凳子,还有一个衣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简单,但还干净。
“这里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康瑛道。
梁影心想这明明是时江远二姨的屋子,搞得你好像主人一样。
于是梁影笑道:“没关系,挺好的,收拾得挺干净,你辛苦了。”
场面上的话梁影也懂得说,不会做出不礼貌的事情。再说,现在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不管康瑛现在在时江远的心目中占据什么样的地位,但是康瑛的出身,她的家庭就已经决定了她注定只是时江远生命里的过客。
只有像她这样和时江远门户相当的姑娘,才是时江远结婚的首选对象。
梁影坚定了这一点,决定不要自乱阵脚。
她的家庭要挣扎到如今这个地位多不容易,混到这个地步,也已经和一般人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哪怕是孙猴子,要一个筋斗翻个十万八千里,也是很辛苦的事情,在学会翻筋斗前,还要闭关修炼几百年呢。
康瑛这辈子也不可能抹平她和时江远之间的鸿沟,所以,时江远是她的,这件事一定不会变。
梁影觉得时江远是一时的迷失,只要离开吕县,就会忘了康瑛这个人。
这情形就像20多年前,她的父亲作为知识青年下乡来到这里,结果被她的母亲迷惑了似的。
说起自己的亲生母亲,梁影心里总是带着微微的不屑,因为她的母亲其实也是吕县人。
然而,和时江远对吕县的深情不同,梁影并不喜欢吕县,因为吕县出身的母亲,并不能给父亲任何的助力,以至于父亲现在在仕途上远远滞后于他的同辈人。
眼看着那些娶了门当户对女子的同辈人个个都青云直上,意气风发,父亲这几年是愈发地颓废了,背地里喝醉了还会偷偷地打母亲。
梁影想到这些,眼神暗了暗,因为父亲不喜欢,所以她也从来不回吕县。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甚至觉得自己和吕县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时江远在吕县的举止异常,她也不会不远千里赶赴这里。
这里曾经是她母亲生活的地方,她却对这里产生不了一丝的好感。
尤其是在看到康瑛之后,眼前这个女子,清丽脱俗,就象一枚蟠桃,还是青涩的,但是桃子的顶端已现隐隐的殷红,让人一看就被她清纯中带着风情的气息吸引住,然后抓耳挠腮地守在一边,恨不得她快点成熟,好一口吃了它。
梁影心中早就警铃大作,把康瑛当成了对手。
吕县的女人很可怕,她们一旦真的想要,对男人简直是攻无不克。
梁影暗暗揪心,以前时江远的母亲对时爸爸也是如此,她的母亲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难道时江远又要落入康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