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医生便把出院小结复印了一份给她。康瑛见出院小结里写的挺明白的:因受到撞击,患者颅脑重伤。同时身上受了十多处的皮外伤,挫伤,是受外力暴力击打造成的等等。
康瑛觉得这份出院小结够明白了,谢过了朱医生就走了。
康瑛得到这份出院小结还不放心,就怕付家狡辩,没有物证,她溜达到县医院门口,就见对面有一家华艺照相馆。
康瑛灵机一动,到相馆一打听,正好这家相馆老板娘亲自操刀照相,康瑛便让老板娘给自己后背、腿上的伤口拍了几张照片。
康瑛脱掉外衣时,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处瘀伤,老板娘都惊呆了,说:“这谁打的呀?太狠了吧?能打死人哟!”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那些伤痕依旧明显,可见当时付新琅打她的力气有多大。
康瑛摇摇头说:“你不用问了,我只想把这些伤拍起来。”
老板娘充满同情的看着她,心里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点了点头,把她身上的伤都拍了下来,康瑛让她紧急加洗,明天早上来取,老板娘也答应了。
有了照片再加上出院小结,付新琅家暴男的形象便落实了。
但是光有这样的证据还不够,如今是个劝和不劝分的年代,一言不和,夫妻打架的事也不少,就算把这份证据交给民政局的人,他们一样也会劝说她不要离婚。
而且如果付新琅当场做一些痛悔的表示,那更离不成了,必须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民政局和法院如今的态度都是:哪怕有一丝可能,都会调解劝说不要离婚。
第二天一早,康瑛去相馆取了照片,和出院小结一起小心藏在贴身的地方,才刚藏好,付新琅就来了。
看到康瑛,付新琅一脸没好气,冷漠地把她接回家。
康瑛玉回到家,梅娘便如临大敌地叮嘱:“你头上扎着绷带太显眼了,如果有人家问,你就说自己滑倒摔伤的,免得让人议论咱们的是非,新琅如今是大学生了,要注意形象。”
康瑛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和付新琅结婚三年,一直是分房而居,所以这间卧室是她的个人空间,之所以还回来,是因为她记得原主把她外婆的金镯子藏在这屋里,她必须找到金镯子带走。
有了金镯子傍身,她就算离开这个家,还能够有钱支应几个月的生活。
反锁上卧室的门,康瑛在墙角被破布堵住的老鼠洞里找到了那个金镯子,掂了掂,估计有三百多克重,这是原主唯一值钱的随身物品了,把金镯子藏起来,也是原主做得最有头脑的一件事。
她小心地把金镯子塞进裤子口袋里,免得被付家母子发现了。
看到康瑛从卧室出来,付新琅鼻子不是脸不是地道:
“中午你做饭,在医院好吃好喝被伺候了那么多天,也该干活了,别想成天躺着,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