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周伯垣刚结束声色犬马的欢场,喝的醉醺醺的,下了车,开了门,正摇摇晃晃的往二楼的房间走,刚进屋,就恍惚看到周烈的身影,正待开声确定,便听到厉声的一句“跪下!”
周伯垣喝了酒,脑袋晕晃,迫于威严,带着心虚,应声跪下。
“仲卿被q国的人绑架,和你有关系吗?”周烈冷声问他。
周伯垣忽地惊讶抬头,父亲怎会知晓了?
周烈上前,一个耳光狠狠扇打在周伯垣的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计量吗?”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戾气,“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你怎么总是见不得他?”
周伯垣被一耳光打的门牙晃动,吐了口血,顿时醉意清醒,“都是你儿子?那个野种不配当我兄弟!”
一个耳光又狠狠扇了下去,周烈手上戴的红宝石戒指刮在周伯垣的脸上,登时划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恨铁不成钢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子就算是养条狗,也应该明白点人事!”
周伯垣眼里带了不屑,乖戾地看向他,“是吗?像你这样?容忍野种进门,逼死发妻?”他情绪激动,站起了身,“我妈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住嘴!”周烈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逼得他又再次跪下。像是气急,胸腔剧烈起伏,脑门上青筋凸起,想要再次去踹却被东叔拦下,“烈哥,大少爷年轻气盛,您多担待!”
周烈闭眼,狠狠捏了拳头,重重地按了按眉头,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摔门离开。
刚出了门,周烈觉得情绪激动的让人脱力,扶着墙喘气,东叔跟在身后想去搀扶,却被制止。缓了半晌,周烈才开口问道:“q国那边的人怎么说?”
“500万美金,他们会放人。”
“哼,这帮人蛇心不足蛇吞象,我周烈岂会任他们摆布?”
“那您的意思是?”
“两手准备,管梓鑫要是保护不好仲卿,也不需要留了。”周烈直起身,腰板挺得笔直,“作为我周烈的儿子,要是个不会自保的缩头乌龟,那无异于孬种。”他整理了衣领,早已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向着别墅的主卧走去,准备休息。
“是。”东叔低头应允,在人走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山间公路的晚风是带着凉意的,层层跌宕的密林压缀得人透不过气。
游鸣缓了缓心神,颤抖开口:“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先借周烈的名义散布消息给姜明揭穿假头目,让他承下人情,然后仲卿去q国谈判装作被绑架,让周烈迁怒于周伯垣?”游鸣不可置信的看向管梓鑫,嘴巴微张,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还没来得及适应。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刚把涂沐带回屋子里准备商量对策,却忽然冲进来一个黑影把涂沐打昏在地,游鸣正想回手却发现了他。
“是你!”竟然是那天自己出狱来接自己的人!
管梓鑫点了点头,“是仲卿让我来带你走的,来不及解释,边走边说。”
管梓鑫的气质一如既往的沉着稳重,不急不慢的开着车。冷静地开了口:“至于打晕涂沐也是迫于无奈,我不想泄露仲卿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