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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勉强(1 / 2)

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因为是冬日,早晨是没有阳光的,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盖,幽暗不堪。

周仲卿曾经构想过无数次游鸣在他身边醒来的样子,可是这次却落了空,手里的烟快燃尽了,周仲卿却忘了吸,只是觉得胸口窒闷,游鸣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要不是全身的酸痛和脖子上的暧昧痕迹提醒他昨晚的激烈,他会觉得这是自己的梦,但是现在他有点恼怒自己,为什么又让游鸣走了?掐了烟,他翻身在游鸣昨晚睡过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那里早没了温度,只有一股淡淡的皂角味......他很满足,够了,一切都够了,哪怕只是他一个人入戏。

苏白白很好,周仲卿也喜欢,演一演,暂时忘了自己现在的面目,也很好。

勉强起身,周仲卿起了身去浴室洗漱,整顿好下了楼,管梓鑫早早地在楼下等着他,微微俯身:“少爷”

周仲卿示意点了点头,转身去冰箱里拿了杯脱脂牛奶,倚靠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不急不慢地喝着。

因着家里开了暖气,周仲卿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低领毛衣,脖子上的红痕一览无余,他感受到了管梓鑫探究的目光,也不避讳,只是淡淡道:“阿鑫,他走了。”声音还在有些微沙哑,昨晚酣畅淋漓的余韵还未退散。

他走了,不告而别。

周仲卿仰起头,像是缓解心情的长长呼出了一口郁结的气,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凸,他的脸色泛着粉红,清秀的眉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黑亮的发泛着柔顺的光,双手无力的伸展着,孤独忧郁像一张网,捏着他的灵魂,徒留好看的空壳。

管梓鑫有微微的失神,这个青年在他面前从未如此颓败过。倾身向前,试探性问了一句,“需要把他带回来吗?”

时间像细碎的沙,在漏斗里慢慢流淌,周仲卿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声音。

管梓鑫也不急,眼里平静无波,等着他少爷的吩咐。

“不用了,”他的声音缥缈而至,像是从什么陈旧的回忆清醒过来。

周仲卿像回了神,清冷如约而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需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就好。”他要的人,他自己会去找,强迫的手段他不屑。

他起身示意管梓鑫给他披上了外套,羊绒的大衣,剪裁整齐,勾勒出年轻男人颀长的身型,他低头认真的系着纽扣,一丝不苟。用仿似不经意地语气问自己的心腹:“对了,母亲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头绪,但......很遗憾,根据最新进展,您的母亲早在8年前就死了”管梓鑫的表情挂了一丝悲悯,这个男孩令人心疼。

七年前小少爷还没有这么清冷,他眼里的有光,有期盼,灵魂还未被加上太多枷锁。

枷锁?对周仲卿来说不算,但在管梓鑫看来这就是。私生子,野种,阴阳怪气......外人眼里,周家帮派,甚至周家人对他的评价皆是如此。

“是吗?”周仲卿的声音有点闷,他背对着管梓鑫,听不出太多情绪,肩膀僵硬。

原来,她的母亲......早就死了。他期盼了很久的人,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像微弱的希望烛火,最后熄灭。

“少爷,对不起。”管梓鑫的脸上布满愧疚,恨自己无用,现在才查到。

周仲卿稳了稳情绪,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能怪你?”阿鑫从7年前就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母亲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难道只是因为没能帮上忙就责怪他?周仲卿缓了一会,眼眶微红,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道:“今天是烈廷的股东大会,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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