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李逸婻忽然脸色一变,起身来到了大巴后排,瞪着自己的父亲,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妈她只是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已,可你们非说她精神有问题,我看是你们有问题才对!”
听闻此言,吴悠倒是来了兴致,开口向李逸婻问道:
“哦?那你母亲到底能看到什么东西呢?”
“说出来,你可别吓到。”
李逸婻眯着眼,神秘说道:“我妈能看到鬼!”
“你给我闭嘴!”
李洪森赫然怒斥了一声,接着无奈地看向吴悠,唉声叹气道:
“悠子让你看笑话了,当年我那婆娘自从得了这疯病以后,每天都疑神疑鬼地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经常被吓得大喊大叫,精神都完全崩溃了。
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她送进了医院。每过一段时间,就带着孩子去看看她。
而这次突然回岭西,也是因为医院昨天打电话,说我那婆娘病情更严重了,居然打了其他病人,还说有东西附在了那人身上。
唉,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老天爷就这么爱惩罚我们一家。”
看到父亲那痛苦的神情,李逸婻原本还想继续辩解,却也心中一疼,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叔,你先别难过了。我倒是会一些医术,也许能帮助到那位阿姨。”
吴悠淡然地安慰道。
听到此话,李逸婻立时嗤之以鼻道:“你可别说大话了,当年我爸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到了岭西秦家的世外高人,为我妈看病,但最后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你一个小毛孩子,又会什么医术啊,简直笑死人了。”
接着一翻白眼,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逸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吴悠哥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快给我道歉!”
李洪森恨铁不成钢地说罢,一把将李逸婻翘着的腿狠狠扇了下去。
见父亲真的生气了,李逸婻吐了吐舌头,斜着眼瞥着吴悠敷衍道:“对不起啦。”
见此,李洪森摇头叹道:“唉,这家伙就这副德行,悠子你可别生气啊。”
吴悠反倒觉得眼前这个,性格直爽的女汉子有点意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没关系,此次我去岭西也没什么大事。就和大叔一起去看看阿姨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切。”
李逸婻闻言,又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再说什么。
“那也好,到了岭西,我做东,咱爷俩可要好好喝一杯。”
李洪森说着,脸上又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虽然也没将吴悠所说治病的话,太放在心上。但人家的一片心意,他还是很感动的。
之后,李逸婻便双手抱着脑袋,不拘小节地靠在了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李洪森也懒得理她,便一路之上和吴悠说着闲话,介绍岭西的风土人情。
到了傍晚十分,大巴车才终于到达岭西市汽车站。
由于现在已经太晚了,要去医院还要再坐两三个小时的出租车。而那时医院里的病人都该休息了,禁止外人探视。
所以三人下车之后,就先住在了附近的小旅馆里。准备明天一早,再去坐落在市郊的康复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