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媒体和网友猜测连安易去向时,舆论中心的他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抬手推开厚重的黑色木门。
早已落座的股东们纷纷循声望去,见到来人后的表情却各有不同。
几位和连安易交好的人皆点头示意,原本与他有过节的则不屑地偏过头,更有甚者还冷笑几声,投向他的目光不无讥讽,想看他在连高朗压倒性的优势下如何收场。
连安易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如往常般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与他一起坐下的还有难得作正装打扮的叶佳灵,她穿着chanel套装,发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脚踩黑色高跟鞋,俨然一副办公室女性的模样。
感受到其他人投到她身上各异的目光,她不曾有半分局促,甚至还会循着目光的来路望回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看她,遇到不认识的人还会低头询问连安易。
两人时不时低声交谈,直把满屋股东视若无物。
向来和连安易形影不离的特助骆行文提着黑色公文包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早已入座的连高朗抬抬眼皮,没对他们的到来有任何表示。连光桓也只是微微颔首,连坚言更是当作没看见两人似的,目不斜视地端坐在上位。
倒是连光楼嗤笑一声,开口道:“阿易,我们知道你和叶小姐夫妻情深,但也不用如此形影不离,今天是鼎瑞的临时股东大会,叶小姐出席不太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叶佳灵抬眸反问。
“列席的皆是鼎瑞股东,不是盛时。”连光楼意有所指道,“叶小姐系出名门,股东大会四个字的意思不会不懂吧?”
“当然懂,所以我才来啊。”叶佳灵眨眨眼,颇为无辜地摊手,“我也是鼎瑞股东,不行吗?”
连光楼神色大变,下意识扭头看向连坚言和连光桓,见两人也是满脸讶异,才定下心神,故作痛心疾首道:“阿易,你太过分了,就算与叶小姐如何恩爱,也不能拿财团股份开玩笑!怎么能不经伯父和大堂弟允许就将股份赠与他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叶佳灵简直想大笑三声,这人脑子是平滑面吗?都已经撕破脸,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连安易,后者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知道他是打算随她玩了。
“连光楼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错一件事。我和连安易是合法夫妻,不是‘他人’。何况那些股份是连安易的,他是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想如何处置都可以,不存在需要经谁允许。再者说,连先生也说我‘系出名门’,想要的东西自己能买,不需要靠‘赠与’。我爸爸和干爹说了,人生苦短,开心就好。”
这番可以称得上嚣张跋扈的言论让在场所有人侧目。
从没有哪一刻让他们如此直观感受到连安易到底给自己选了多强大的姻亲关系。
不愧是被沈默和宁逸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能将收购偌大财团股份的事简化为“开心就好”四个字。
所有人都知道,前段时间的股市大地震是吸纳散股的绝佳机会,但当时没人敢冒着前途未卜的风险去做这件事,有心收购的人也会受资金流所限无法成行。
偏偏叶佳灵敢做,还有钱做,不得不说是优渥家世给予她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