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的所在驻地,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再三确认了旭烈兀那边的死伤情况,得知连旭烈兀的腿也被打断过后,忍不住仰天长笑三声,端来一坛酒喝了个痛快。
不过高兴之后他也产生了深深的忌惮,毕竟那人能覆灭旭烈兀,也能灭杀他,虽然他素来自信,但也有足够的自知之明,他虽然不怕旭烈兀那些人,但也没法胜过他们,双方也不过伯仲之间。
于是马上派手底下高手四处查探傅采林的下落,免得被他来个突然袭击;当然,还有个目的就是要拉拢这位大宗师,汝阳王府麾下虽然高手众多,但真正称得上大宗师的却没有,所以一直相当忌惮铁木真、帝师八思巴、魔师庞斑这几个人,如果能成功拉拢傅采林,那么以后汝阳王府的筹码就越来越有底气。
吐蕃行馆之中,宗赞王子也哈哈大笑:“之前还担心旭烈兀此番成为本王子招亲最大的敌人,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打断了腿,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秀雅淑静的金城公主黛眉轻蹙:“宗赞切不可大意,要知道天下英雄众多,就算没了旭烈兀,还有其他人。”
“不错,之前大会贫僧也大致看了下,还是有很多高手不可小觑的。”一旁的鸠摩智说道,比如辽国南院大王萧峰、少林寺的那个虚竹,甚至丐帮那个什么庄聚贤的武功,都远非自家王子所能匹敌的,只不过他知道宗赞素来狂妄自大,说给他听也没用,反而容易刺激到对方,便没有直言。
反正这次招亲武功只是一方面,后面还有文试呢,比起招亲的事,他此时更多心思都放在昨晚那个傅采林身上。
之前见过蒙古那些高手出手,虽然自信不弱于任何人,但鸠摩智同样很清楚单凭一己之力,绝对没法对付蒙古那么多高手,难道那位高丽奕剑大师远胜自己?
鸠摩智一向嗜武成狂,一想到武功不如别人,心中就相当不爽。
“母后和明王教训的是,小王之后一定小心对待。”见他们两人都这样说,宗赞倒也不好反驳,只好口不对心行了一礼。
低头正好看到金城公主裙摆下微微露出的脚尖,心想真是小巧玲珑,若是握在手中把玩,不知道和怎样一种快意。
宗赞王子舔了舔嘴唇,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年轻的母后,娴静素雅、美丽端庄,一举一动都极有气质,皮肤白嫩得仿佛轻轻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完全不同于一般吐蕃女子的黝黑,给他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难怪这些年赞普这么宠爱他,不过赞普身体快不行了,等本王继承了赞普之位,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收入房中好好宠幸。”脑海中浮现出肥大的自己,宗赞王子忽然觉得有些等不及赞普死去了。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金城公主不自在地将三寸金莲缩回裙底:“我有些乏了,先回屋休息了。”
她很不习惯宗赞王子那极度侵略性的眼神,但她却毫无办法,在吐蕃这么多年,她也或多或少知道他们的习俗,跟很多游牧民族一样,因为女人和人口是一种紧缺物资,所以父亲死后,儿子是可以继承除生母外父亲其他所有的姬妾,哥哥死后,弟弟甚至也能继承嫂子。
刚开始了解到这有违刚理伦常的习俗,让来自礼教盛行的南宋公主非常震惊,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这一切,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赞普能多活几年,可惜赞普年纪大了,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她的祈祷又能起什么作用?
早些年宗赞王子还有些顾忌,这两年他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想到自己今后悲惨的命运,金城公主便悲从心来,可是她对这一切都无能无力,只能夜深人静之时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此时城中另一头唃厮啰行馆之中,得到属下报告宗赞王子喜形于色的情形,唃厮啰冷笑连连:“烂泥扶不上墙,简直不值一提。”
一旁的国师李立遵笑道:“大汗,这个宗赞越不成器,对我们就越有利啊,他若是英明神武,我们哪还有反攻吐蕃的机会。”
“那倒是,”唃厮啰大喜,“昨晚蒙古遭此大劫,证明他们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无敌,等我入主吐蕃过后,整合吐蕃、青海两地的资源,足以与蒙古争雄。”
李立遵说道:“昨晚高丽、花拉子模、蒙古行馆相继出事,如今兴庆府可谓是乱成一团,正好趁这个机会浑水摸鱼,针对宗赞与金城王妃的计划,也可以着手实施了。”
唃厮啰也诡异地笑了起来:“一切都拜托国师了。”
并非所有的人都对昨晚蒙古使团发生的事情感到高兴,东瀛行馆当中,羽柴秀胜此时就慌得不得了,在房中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遭了遭了,连蒙古那么多高手都被血洗,我们面对傅采林岂不是更加无力反抗?”
他清楚蒙古之所以跑去攻击高丽使团,就是因为自己跑去做的交易,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更何况一开始高丽那些凶杀案的凶手便是东瀛人,傅采林又岂会放过他呢?
“那个傅采林也未必天下无敌了,来了的话我倒要好好和他斗一场。”宫本武藏颓废的眼神中此时却绽放着异样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