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鱼愣了愣,看向萧御手中那被生生摁断的筷子。
和尚低头扒饭,没有敢吱声。
萧御道,“我出去外头走走,你们吃。”
说着,就站起身,出去了。
留下小彩鱼和小和尚面面相覷。
小彩鱼瘪了瘪嘴,有点儿想哭,小和尚立马上前,将小彩鱼轻轻抱在怀里,“不哭不哭。”
“他不和我玩了。”小彩鱼有点委屈。
小和尚很没分寸地说道,“我和你玩啊?”
小彩鱼看着小和尚。
“他走就让他走,他和我们什么干系都没有啊彩鱼?他走不正好吗?”
小和尚知道周围黑衣人虎视眈眈,但是他真真正正是这么想的。
萧御是恶人,他们二人就是被恶人绑架的好人。
彩鱼对一个绑架他们的人这么依赖,是不对的。
他宁可彩鱼依赖的是他!
彩鱼气得眼泪汪汪的,“他是大叔!”
“他就该宠我、爱我、老老实实听我的,他怎么就把我扔了呢?”
小和尚将小姑娘高高举起,抱在了怀中。
“有我啊彩鱼,我宠你、爱你,老老实实听你的,你往东我不往西,我也绝不会把你扔了。总会有人这么对你,你为什么偏偏要萧御呢。”
房梁上的男人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偷听着,生怕错过了一句话。
哎哟!大戏啊!
“这都是什么虐-恋情深啊?我怎么有点儿看不明白?有没有理解能力好点儿的出来外头解释解释?”
立刻就有人比划起来了。
“我看明白了!”
“说!”
“说!”
“快说啊你!”
“父母争夺孩子抚养权。昨晚和尚和御殿下闹崩了。御殿下不想要孩子了,所以……和尚想要带走孩子。”
一群黑衣人沉默了。
“那可不行。小公主干系重大,怎么能够因为这种狗血爱情被带走。”
“那可怎么办?”
“不然汇报给几个长老军师吧,他们还能稍微劝一劝……”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小和尚和小彩鱼吃饱喝足了,小和尚就抱着小彩鱼出门逛大街去了。
小彩鱼心事忡忡地想着萧御,“哎,我才十岁,我就已经尝遍了人生的苦头。”
小和尚,“人生就是这样的,十岁也苦,二十岁也苦,三十岁也苦,四十岁也苦……”
小彩鱼,“那什么时候不苦?”
“看命!”
小彩鱼低头,想了想,“你会算命吧?”
小和尚憋了憋,“略懂。”
小彩鱼,“你算算?我小时候掉水里头过,是哪一年?”
小和尚抱着小彩鱼在桥头一坐,捡了几个石子,就开始课卦。
这课了半天,小和尚吭吭哧哧说,“一岁?”
小彩鱼,“你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三岁啊?我身边跟着多少乳母奶娘,一岁刚开始走,怎么可能掉下去?”
小和尚:“……”
“罢了,还是找别人算命吧。我们去一个个看一看。”
小和尚将小彩鱼抱了起来。
桥头上有不少算命的。
一般情况,逃荒的老人们,会点儿本事的,就在这儿一坐,挂个幡子,摆摊营生。
这是无本买卖,会看个手相看个字就能吃这碗饭。
总比直接摆个碗讨饭要好,不是混到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做这断子绝孙报应不浅的行当——当然,本来就剩下个光棍算命又不准的人不算。
小彩鱼一个个问过去。
“你猜猜我要算什么?”
“小姑娘,我猜你要算父母。”
“是不是算你家过世的长辈啊?”
“你是算学业吧?”
“家里的兄弟姐妹是不是要兴旺发达?”
最后一个人,憋了半天,“我猜,小丫头,你要算的是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