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慈……”
“没事,我都明白。”
墨慈抽了抽鼻子,回握叶朝歌的手,“我都懂,从我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个英雄,保家卫国的英雄。”
叶辞柏出征,在这个时候离开,她不舍,更觉得委屈。
可她也知道,先有国才有家。
虽然她这话说的有些大,但他有责任有义务去冲锋陷阵,保家卫国!
尽管,他现在还不是个大英雄,顶天儿只是个尚未成长起来的雏鹰,但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英雄。
她明白,也懂。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哭也没有闹,并主动为他收拾行囊。
直到送他离开,看着他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至于朝歌要说什么,她也明白。
她不怪他们,或者说从未动过此念。
墨慈的善解人意,叶朝歌更不是滋味,将心比心,墨慈的心情她理解,正是因为理解,才更觉得无法面对。
“你放心,太子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此去,外祖和兄长定会凯旋而归,平安归来,到时候,出现在你面前的必然是头发丝都不会少一根的兄长。”
噗嗤——
墨慈笑了,“你真确定头发丝都不会少一根吗?”
“啊?确定!”
“可我们平日都会掉一两根的头发,你还确定一根都不少吗?”
叶朝歌:“……”
这就有些较真儿了吧?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你放心,我真没事,你哥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虽然墨慈嘴上说着放心,但到底她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分别,这心必然是不安的,再加上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最是爱胡思乱想,故而,当天祁氏便包袱款款重回叶府。
原本她是想将儿媳妇接到将军府的,但对于墨慈来说,比起从未住过的将军府,叶府才更熟悉一些。
且用她的话说,叶府是她的家。
有了祁氏过去陪伴,叶朝歌放心了许多。
与北燕或再起战事,卫韫再度忙了起来。
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对于上京的老百姓来说,好似并非受到影响。
过年的气氛仍旧浓郁充斥着上京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正月十五来到。
大街小巷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从早上开始,街道上便人来人往,各大小摊贩为晚间的花灯节做准备。
为了迎合节日,海总管也带着人在东宫挂上了色彩斑斓的花灯。
此情此景对于叶朝歌来说已然不算新鲜,却乐坏了小铃铛,如黑玛瑙一般的眼睛追随者每一个花灯,应接不暇,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感觉眼睛都不够使的。
见她喜欢,叶朝歌便命人挑了一个兔子灯过来,将里面的灯芯取出来,只剩下白白胖胖的灯壳子。
确定不会伤到孩子后,叶朝歌便将兔子灯塞给了小铃铛,让她抱着稀罕自己玩。
兔子灯有些大,小铃铛抱着有些费劲儿,拿在手上团来团去,半天才拿稳。
兔子头也对着自己,小铃铛乐得咯咯笑。
“兔……娘……兔。”
小铃铛口齿不太清楚的咕囔。
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兔子脸上,留下一撮口水。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叶朝歌:“……”
默默的拿帕子给女儿擦口水。
此举换来了小铃铛一个大大的笑脸,尽管牙尚未长全,东一块西一缝子,有些滑稽,但叶朝歌不得不承认,她被女儿的笑脸俘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