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笑笑,“我原本便苦夏,如今与之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其实区别很大,不过,她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道:“你今日怎么跑来我这里了?”
最初前面来人禀报时,她还好一阵的意外,在她看来,田娴儿应当很长时间不会来东宫看她才对。
那日的事据说把她吓病了。
再一个,依着她的性子,定然是知晓对方针对的是她。
可没想到,田娴儿突然过来了。
说到来这里的原因,田娴儿便有些尴尬,吱吱呜呜的找借口说想她了。
她才不会告诉朝歌,她是为了躲避苏子慕跑出来的。
本来吧,她是想去叶府来着,对东宫,她的确到了敬谢不敏的地步,一是怕了,二是真怕自己再被人钻了空子害了朝歌。
所以,比起东宫,她首选自然是叶府。
可想到上次的事,她就不想去了,墨慈肯定会念叨她,也肯定会变着法儿的套话。
她出来是躲清闲来的,不是找不痛快的。
可不去叶府,就只能去东宫了,当然,她也可以去茶楼,去戏院,随便去哪儿,这时间都能随随便便打发了去。
想着自己也的确很久没来看朝歌了,便过来了。
当然,她什么也没买,更什么也没带。
不但如此,在来绮歆楼之前,特意让红尘将她和小喜检查了一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很深刻的体现。
叶朝歌虽然自有了身子后,便没怎么动过脑子,人也相对迟钝了许多,但就算是这样,田娴儿那乱转的眼珠子,以及含混不清的说辞,依旧让她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
很正常的一句问话,却将田娴儿吓了一哆嗦。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连忙否认,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
叶朝歌狐疑的看着她,这分明就是有事的样子,而且,田娴儿素来性子单纯简单,心里想的什么,基本上都表现在了脸上。
她现在,脸上就差写上‘我有事,有大事’的字眼。
“娴儿?”
叶朝歌看着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田娴儿咬死了不承认,绝对不能让朝歌知道,绝对。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朝歌对苏子慕的印象也是不错的。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自我安慰说是为了耳根子清净,可其实不然,但具体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耳根子着想吧。
叶朝歌眯了眯眼睛,更加确信田娴儿有事,按照她以前的性情,若是对方不想说,本着好友之间的尊重,她自不会过度探究。
可乐瑶的事让她吃到了教训,如今她身边,就剩下墨慈和田娴儿两个好友,她不想再发生难以接受的悲剧。
想了想,转向小喜,“你家小姐怎么了?”
小喜捂着嘴摇头,一副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的模样。
叶朝歌脸色一沉,将手上的果茶重重放下,突然发作,低喝:“说!”
小喜腿一软,本来就怂的她,被这么一吓,哪里还坚持得住,可她家小姐言词警告过了,这可怎么办?
“还不说!”
最后一点坚持霎时间崩溃,小喜苦哈哈的说道:“是小姐不让奴婢说和苏公子的事……”
众人:“……”
田娴儿蹭地起来,一把揪上小喜的发髻,“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到家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