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不外乎就两个结果,要么是大夫诊错,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
“这大户人家……嘿嘿,你们懂得。”
“也是,这大户人家的事,我们这些老百姓还真说不清楚,就是可怜了那孩子,没了爹,现在又没了娘,祖父祖母叔叔又将他当做讨要好处的工具……”
“诶,谁说不是呢,可怜啊,不过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遇到了大将军……”
此时,客栈楼上,叶朝歌坐在窗前听着下面的议论。
田伯的效率极高,不过一个晚上,便将流言全部散播了出去。
在叶朝歌的心思闪转间,底下的议论已经从王氏生前的遭遇,说到了蔡、王两家相争的结果上。
“说起来,这蔡、王两家争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当然没有,这两家都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王家要想让蔡家把进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哪会这么容易,我看啊,这事有得磨了。”
后面又说了什么,叶朝歌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伸手关了窗子,吩咐道:“红尘,让田伯收整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便回京。”
……
回到上京已是中午。
在岔路与乐瑶分开后,叶朝歌和叶辞柏便回了将军府。
“孙少爷,小姐,前厅已然备好了午膳,将军临走前让你们不必等他用膳。”下人将刚才祁继仁接诏进宫时留下来的话说了一遍。
说来也是不巧,在兄妹俩回来的半个时辰前,宫里来人宣祁继仁进宫。
在前厅用过膳,叶辞柏便送了叶朝歌回去。
在路上,叶朝歌看着叶辞柏一个劲儿的笑,笑得他眉头直皱。
“你老看着我笑作什么?我很好笑吗?”
叶朝歌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我的哥哥好像要回来了。”
那个疼她,宠她,护她,顺她,依她的兄长。
叶辞柏闻言,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行了快走,我今天的早课还没做,待会外祖回来若是知道……”
说到这,叶辞柏突然息了声,俊朗的面上有些不自在和懊恼,怎么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外祖回来若是知道什么?”叶朝歌笑问。
“没什么,赶紧走,慢死了。”叶辞柏恶声恶气的说完,脚下步子迈大,三两步便与叶朝歌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着他不自然的背影,叶朝歌忍俊不禁。
送叶朝歌回了房,叶辞柏才走了,直奔后面的练武场。
“看来少爷真的很怕将军。”红尘笑道。
将军对少爷很严格,每天安排的早晚课,莫说是刮风下雨,用将军的话说,便是下刀子,也得按时完成。
若是不完成,将会获得一顿劈柴炖肉。
而昨晚,少爷和郡主去逛夜市到很晚才回来,今早没起来身,还是快临近出发了,久不见人影,田伯去叫的。
然后便是回京,这早课便落下了。
叶朝歌眼睛闪了闪,回了句:“恩,就像你害怕田伯一样。”
红尘:“……”
叶朝歌在房里将将换上便服,刘嬷嬷便带着小宝过来了。
“这两日他可还适应?”叶朝歌一边逗弄小宝的小手指,一边问刘嬷嬷。
“适应,而且老奴瞧着他食量有些见涨。”
随即,刘嬷嬷便将小宝近两日的种种说了一遍。
听后,叶朝歌一颗心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