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只知道这四个箱子里边儿的东西都是贵重至极的,却没有福气亲眼看一看摸一摸。
如今倒是看了个仔细。那里边儿的东西啊,他们今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几件。能不眼馋吗?
这个时候的石佳氏倒有一些后悔。当时就应该给贵妃娘娘协商一二。这和离书他们可以签,但是必须给他们小一半儿的嫁妆才行。
可是石佳氏当时只想着自家一对儿女,将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如今都是回的肠子都给清了。
“哟,这不是我们家娘娘给琳琳格格的嫁妆吗?怎么瞧着少了这么多呢?”
琥珀疑惑的出声,就算杨琳琳喜欢这些,可是也不会用去这么多呀。更何况他并没有见琳琳格格用这里边儿的东西。
少的还都是一些绫罗绸缎和珠钗美玉,至于古玩字画和药材,但是没怎么少。
“怎么回事?”
显然杨琳琳也发现了,她虽然在里边儿拿了一些首饰,可是也没有少这么多啊。
这些首饰之类的东西可都是用盒子装着,然后累在这些大箱子里边儿的。
然而如今却少了一层左右。杨琳琳记得自己倒是拿过首饰给石佳氏和禾嘉,可是仅仅也只有四五件而已。
更多的时候,她是拿杨家给她的嫁妆送给她们的。很少拿杨绵绵给她的这些嫁妆。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她不舍得给他们。
而且平时这些东西都被她收着,钥匙也在她手里,怎么这会儿少了这么多,她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看还好好的。”
春枣也慌了。她昨天去清点的时候还是一件不少的。怎现在消失了这么多不见了。
“钥匙在哪里?”
杨琳琳问着着急得春枣,他因为昨天要轻点。所以便将钥匙交给了春枣。
春枣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正是锁着杨琳琳的这些嫁妆。
见钥匙从在春枣手里,杨琳琳更疑惑了,这钥匙没丢啊,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少了么。
“依我看来,恐怕是出了家贼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家两兄弟,杨云航冷笑出声。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到一脸慌张的禾嘉,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定然试着禾嘉昨天晚上偷了杨琳琳的这些嫁妆。
“是你拿了我的嫁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杨琳琳相信禾嘉这种人,定能做出这种偷盗之事?
“你乱说什么?钥匙在你手里,你怎么说能说是禾嘉拿了你的嫁妆呢?你莫要血口喷人。诬赖我们哈儿察氏?”
就在石佳氏和泰隆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一旁的肖琪突然出声了。
她这一说话,像是给禾嘉和石佳氏吃了定心丸似的,两人立马反击。
“说的对,这钥匙在你手里,你怎么能说是我偷了你的东西呢?”
禾嘉红着脸,就是不肯承认。
“你们别忘了我的手里还有着清单,每一笔嫁妆用在哪里?我这里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是你们拿了,难道这些首饰还能飞走不成?”
杨琳琳以前就知道这对母女的无耻,可是没想到这对母女这么无耻。竟然都做了还不敢承认。
“好啊,如今已经和离了,你们便想用嫁妆算计我们,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石佳氏就差没哭着告冤了。反正杨琳琳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这些东西适禾嘉拿的。他们这都和离了,那么这点点嫁妆算是给他们的补偿,理所应当。
“既然老夫人这么说了,那我们只能到京兆府走一趟了。到时候给禾嘉格格落下一个偷盗嫂嫂嫁妆的罪名。老夫人可莫要怪我们。”
杨云航倒是说得风轻云淡。别忘了他的官职是什么?大理寺卿,说是专门管这些案子的地方。
所以他自有自己的一套侦查手段,这件事儿真告到京兆府那里,反正吃亏的不是他们杨家。
“你们敢!”
石佳氏心里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些东西定然是自家女儿拿的。所以若真的查出来了,那么禾嘉的一生也就毁了。
哪家愿意娶一个做过偷盗嫂嫂嫁妆的嫡妻呢,就是给人做妾都不一定要。
哪家都不想要一个家贼进府的。所以说,这件事儿万万不能传出去。
“瞧老夫人说的什么敢不敢的?我家妹妹丢了东西,可这些东西是宫里贵妃娘娘赏的。自然是要追回来的。否则可没办法给宫里娘娘交代。”
杨云航微微一笑。他们是文明人,那么就用文明的手段办事儿。
丢了东西自然要去报官的。官府也自然会出面来调查这件事儿,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可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
“二舅哥,人何必难为舍妹呢?他只是一个小姑娘家,什么都不懂,我在这里替他向你们道歉。”
一直坐在原处默不作声的泰隆,终于忍不住了。就看禾嘉那表情,他就知道这件事儿肯定与她有关。
可是他身为哥哥,总不能真的亲眼看见自己的妹妹见了官府吧!
“打住,谁是你二舅哥?请叫我杨大人。我可没有你这种妹夫。”
杨云航冷笑,如今想要攀关系了。那也要看他杨云航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给他攀呢?
“是,杨大人。”
泰隆忍着怒气,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可是为了自家妹妹他没有办法。
他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气呀?以前和杨琳琳成亲之后,去了杨家,哪个见了他,不是贤胥妹夫的叫。
如今当他是一颗老鼠屎四本嫌弃的进紧,可是就算是一颗老鼠屎,他也得替自己的妹妹求情啊。
“禾嘉年龄下,不懂事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他给你们道歉,这事儿也只是我们家里的事儿。何必闹上京兆府呢?”
在泰隆看来,就算他和杨琳琳和离了,可是他们总归做过夫妻,那么便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儿,不需要大动干戈。
“停停停。你这话越说本官越是难以理解。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你们是哈尔察,我们姓杨。这是两家人好不好?是两家。”
杨云航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儿的四人,又指了指自己,表示他们现在是两拨人,也就是两家人不再是同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