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常在再回杨绵绵话的时候,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是一片笑意。并没有半分的紧张。
这倒是让杨绵绵疑惑了,她将刘嬷嬷扣在翊坤宫里,恐怕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所以若真是乌拉那拉氏所为,那么这会她该是担心紧张的,怎会会是一派轻松呢!
要么是她猜错了,要么根本就不是乌拉那拉氏做的,所以她才敢这么风轻云淡的和她说话。
“你可是潜底的老人了,这些新人们可比不得。往后你那宫里若是缺个什么,就叫你后面吗宫女,叫什么来着?”
杨绵绵说着指了指春草,春草见状,立马上前一步,低下头。
“奴才名春草。”
“哦,对,就是让春草过来吱一声便是。”
杨绵绵又撇了一眼屏风,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不由的有些失落。
四爷见状,伸出手安慰似的拍拍杨绵绵,却不小心将杨绵绵放在床边的帕子给弄掉了。
这本来这没什么,一直站在床尾的琥珀捡起来就是了。
可是如今这寝殿中的人多,因此这位置便不太好走。
静贵人四人是斜坐在杨绵绵的床前,理她最近的就是陆答应,让后是乌拉那拉氏,在就是苏贵人最后才是静贵人。
而若是琥珀来捡帕子的话,要么从四爷面前走过去,要么就从这四人身后绕过去。
从四爷面前走过去当然是行不通的,人家是皇上,若是从皇上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是对皇上的不尊重,可是要砍头的。
可是绕过四人的话,又需要时间,而且这春草正好因为要回杨绵绵的话,所以现在整个人在最前面。
并且是离帕子最近的一个宫女,所以这件事自然是由她来做。
在春草蹲下身子的时候,杨绵绵也只是无意的撇了一眼,却看到春草,后颈出竟然有一处红色的胎记。
平时这宫里无论是嫔妃还是宫女,都是要佩戴龙华的,就是脖子上的那个白色的带子。
因此这才没有发现,不过今天春草是低着头给杨绵绵捡帕子的。因此便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儿红色的胎记。
一想到胎记杨绵绵便想到自己在怀孕的时候,碧玉曾经给自己枕头里放的那种让人不能怀孕的香。
当时碧玉留下来的线索便是,那个宫女脖颈之后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而春草的则是红色的。
“娘娘,您的帕子。”
春草将捡起来的帕子交到杨绵绵的手上,而杨绵绵却没有接过来,只是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春草。
这种眼神让春草有一种浑身汗毛颤栗的感觉。就像自己被抛光了,站在元妃娘娘面前一样。因此不由得往后缩了两步。
而杨绵绵此时的脑海里天马行空。有一根儿线将所有的事情好像串联了起来。
当时碧玉说是在晚上去会面的,所以在烛火不明的情况下,不论任何颜色的胎记都会看成黑色。
若是那个胎记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呢。所以这一连串的事儿便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