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龙笑着看了看萧剑:“是吗,你们父子两之间的代沟,真的就这么大,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
萧剑笑了笑道:“不是代沟,是鸿沟。”
吕龙笑了笑:“好,是鸿沟,那,跟我说说,我还真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鸿沟,是怎么形成的。”
萧剑似乎不愿意想起往事一样,苦笑了一下。讲了那一段他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原来,之前,萧剑的老爹萧天龙是一个民办小学的代课老师,由于工资实在太少,大概一个月就几块钱的样子。入不敷出,不过,那时候,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不过,因为刚刚那会儿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穷,大伙都穷。
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钱,那会儿也正是国家向苏联还债的时候,学校发的那几块钱少也就罢了,还要经常拖欠。无奈之下,萧剑的老爹萧天龙就弄了条破船,在河口摆渡,一个人过一次河二分钱。
那时候,虽然日子过的艰苦,但是,萧剑觉得,那是自己童年时候最欢乐的时光,因为父母具在,而且,对自己也非常的疼爱。
一切,在父亲救了一个叫段岩岩的女人顺着大河消失了之后,全部都改变了。当时,萧剑和他的母亲都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好几年的时间,都陷入一种悲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一个家,没有了男的,就等于没有了天。一个家,也就等于差不多散了。然而,本来全家人都以为被大水冲跑了死了的萧天龙,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青山镇的信用社主任。
并且,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出双入对。当萧剑的母亲发现萧天龙惊喜的去相认的时候,萧天龙装作一脸的茫然不认识萧剑的父亲,楞装大脑失忆,上演了一副现代版陈世美的闹剧。
当时那个女人还狠狠的骂萧剑的母亲贱货,是不是想男的想疯了云云。萧剑的母亲又急又气之下,一病不起。挺了没有几个月,就此撒手人寰。留下了萧剑孤零零一个人。困苦度日。
好在当时老村长的帮助,让萧剑上了学。之后的日子,就死那么回事儿了,反正是稀里糊涂过来。
萧剑的母亲临走的时候,给萧剑留下了那唯一的一个遗物,现在都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翡翠花生挂坠。
萧剑的母亲去世,那个没淹死而诈尸活过来的萧天龙都没有看一眼。反而和那个漂亮女人亲亲我我的结了婚,并且,开始在仕途上平步青云,越发风光。在世隔将近二十年之后,已经坐上了省政法委的宝座上。
萧剑对于萧天龙的恨,是发自心里的。他的父亲,只活在他和萧天龙在那天萧天龙为了救段岩岩落水之前。至于之后的萧天龙,萧剑已经不认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了。
听了萧剑的叙述,吕龙有点无语。萧剑像是在述说这别人的事情,没有丝毫感情的把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
吕龙也沉默了一会儿道:“之前,我一直都不在老家,还真是不知道,原来,你们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阿姨死了。原来,你们家,还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为了萧天龙娶了别的女人而耿耿于怀呢。”
萧剑笑着道:“我至于有那么小心眼儿吗。算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也不想提了。至于以后什么样,那就看以后的。将来的罪,我也不想搬到现在来受。提前给自己找烦恼,我没这个嗜好。”
吕龙道“你能有这样的心态,很好。凡事,有因自然有果,等一切该发生的时候,就发生了。很多时候,身不由已是必须要经历的。”
萧剑和吕龙之后又商量了一下河水堂的走向和进一步的经营问题,已经,对于这个出现的江海盟的一些安排和对策。
吕龙的电话忽然响了,吕龙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萧剑,面上露出喜色,对萧剑道:“是王刚的”。赶紧接了电话。
吕龙:“恩,恩,好的,马上……”
吕龙笑眯眯的挂了电话,萧剑赶紧问道:“什么情况,是不是韩月儿有消息了?”
吕龙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情况,不过,霍连成这孙子还挺小心,居然连副局长都信不过,要求亲自见你。”
萧剑一愣:“扯什么淡,他现在是关押阶段,我怎么能看到。”
吕龙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嘛,你真当霍连成是傻子,他是想让你把他搞出来。也就是说,那十四万元的窟窿,要你想办法先还上,把他从里面搞出来他才会跟你说。”
萧剑一愣:“他嘛的,这个混蛋,自己拉的屎,难道要我给他擦pigu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