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龙看萧剑发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于是自己继续喝自己的酒,没有去打扰萧剑。
萧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兜,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烟了。吕龙把自己的烟盒掏出来,递给萧剑一只。
萧剑接过来叼在嘴里,笑着问了吕龙一句:“不这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嘛?还是要说,我们要屈服徐德福?”
吕龙手里拿着的烟一抖,烟头上的烟灰一下子掉了下来。吕龙咔吧眼睛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徐德福,不至于让我们屈服,不光徐德福,谁都不行。”
萧剑笑着拍了拍吕龙的肩膀,两个人默契的笑了一下,好兄弟,心意无需言明,一点就通。
吕龙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萧剑喷出一口浓烟,静静的道:河沿屯东山煤矿的事情,事到如今,仿佛越来越复杂了。貌似徐德福是终极的幕后黑手,可是,发展到今天,你还认为,凭徐德福的能量,他能到现在还能走着吗?
吕龙咔吧着三角眼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在徐德福的身后,还有黑手,控制着徐德福。徐德福,不过是个挡箭牌?那,这事情不是更难办了,光是一个徐德福,我们就够挠头的了。
萧剑笑着说:但愿我只是多疑而已,但是,我真的还是不能太相信,单单凭一个徐德福的政治能量,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但是还能继续闹下去。简直就是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架势。凭他一个小小的镇长,呵呵……
萧剑没有说下去。吕龙点点头道:这事儿,的确值得商榷,若是徐德福的身后还有幕后,那,真就更不容易对付了。
萧剑挥挥手道:算啦,不去想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哪个河,脱哪的鞋。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我萧剑在一天,就不能让他们得逞这个计谋。
吕龙哼哼了两声,似乎有话没说完的意思,但是又有点踌躇的样子。萧剑看着吕龙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跟我你装什么啊?
吕龙点点头道:其实,哥,我想说,不管怎么说,这东山,都是一座煤矿,煤矿,就是要来挖的。你认为,凭我们的能力。真的能保住这个金子矿藏,不让别人开采嘛。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土地是集体承包给我们的,但是,最终的所有权,还是要隶属集体的。它就像地主,主子在自己的地方发现了宝藏,我估计,怎么着,也不会让我们一个佃户把宝藏挖走,最终,这个宝藏,还是地主的。
萧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看着萧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煤矿,不管我们怎么保护,最终都不是我们的,还是会落到国家的手里。所以,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吕龙点点头:事实,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不然,你以为,会最终是什么结果?地主答应我们了,把地里的煤挖出来自己卖,让地主视而不见。这种幼稚的想法,简直想都不能想。当然,要是你自己偷偷摸摸拉出几车搞点外快,另当别论。
萧剑想了一下,默默的点点头:你说的对,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国家的确不会让老百姓自己把煤挖出来自己卖,最终,这个煤矿,还是要归属国家,不会是个人手里。徐德福不就是想打着国家的幌子,把这个煤矿收到自己的手里嘛。
吕龙道:不错,徐德福却是想打着国家的幌子,想把这个煤矿据为己有,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徐德福师出有名。才能跟我们横着这么久,还能继续蹦跶,他给自己戴着的,是国家的帽子。
哥你读过三国,三国之战,无论任何自私自利的战争,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挂着一个名头,找一个理由开战。实在没理由,就弄出一个千古都在用的“清君侧”的烂名头,但是,那也成,只要有理由,就成。
而咱们现在,之所以弄的这么辛苦,却是只能束手束脚的干,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和徐德福抗衡。
萧剑仔细的听着吕龙的分析,说道:“你继续说!”
吕龙咽了一口唾沫:徐德福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咱们干,说白了,还不是借着国家的名头,玩的这一手就是三国老曹的手法,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然,他徐德福没有老曹那两下子,但是,他确是携着国家的名头,来诏令我们,跟我们对着干。
当然,问题是,虽然他师出有名,但是,目的却是自私的。是打着国家的名头,为自己谋利。
而其实,老百姓们也不是傻子,若真是国家的意思,老百姓们也知道是抗不过的。
萧剑看着吕龙,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你是说,我们和徐德福的抗争,因为师出无名,最终会劳而无功?”
吕龙笑了笑:“也不是这样,国家接管这东山煤矿的大趋势,是定下来了的。但是,是谁接管,这个你没仔细想过吗?”
萧剑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吕龙道:“你的意思是?”
吕龙邪邪的笑着:“不错,想办法,现在国家已经不同于头些年,允许煤矿私有。现在,都是国家和个人共同持股的股份制煤矿经营模式。而且,国家也是持大部分股权的。
而徐德福现在想争夺这座东山煤矿,无非就是在争夺这小股的经营和控制权。虽然是小股,但是,一座煤矿,其中,有多少银子可以捞,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