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刻钟,如意过来迎他们,“让厂督和夫人久等,娘娘才醒,您见谅。”
魏濂笑一声,“没甚事,打扰到娘娘午休了。”
如意便领他们进院里,经垂花门恰遇见徐富贵打头带一队人要出去,想是升了职,他已换的一身盤领衫,那身板都比往日挺的直,底气上来了,精气神足的亮眼。
他一眼就瞧到了傅晚凝,目光怔怔地盯着她,这一身女儿装束刺了他的眼,他竟从没想过她掩了身份。
俄顷他俯身给魏濂请安,“奴才叩见厂督大人。”
魏濂顿下脚,望着傅晚凝,她把头垂得很低,并不想给徐富贵看见,魏濂少有的和气问着话,“如今归御马监了?”
徐富贵谨声回话,“回厂督话,奴才现如今是御马监的奉御。”
魏濂搀紧了傅晚凝,浅浅弯唇,“爬的够快。”
徐富贵将头抵在手上,“蒙太后娘娘恩慈,奴才才能得福气。”
魏濂咂一下声,轻拉着傅晚凝转脚绕过他随如意往里去了。
徐富贵捏紧拳头往地上猛一下砸,倏地起身率人直走出凤璋殿。
到的殿门前,如意先推门进去,瞧他们跟进来,才入了东暖阁。
一会儿时间,便有宫女挂起一层纱幔,拦隔了外殿和内殿。
傅晚凝瞄着那纱幔,禁不住心中吐一句,这样的轻纱哪里能挡得住人,不过是遮个大概,虽是瞧不见里边人的样貌,但更能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窥视欲。
片时孙太后出来,歪靠到美人榻上。
魏濂和傅晚凝皆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