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摘出来,矢口不提给周鼓求情,可见其对周鼓也没多少感情。
魏濂冷漠的乜着他,“下次?你有命有下次吗?”
他对着周鼓的胸口踹了两脚,瞧他吐血了,才老神在在的松了脚,“一个奴才,不安安分分的做手里事,反倒仗着几分姿色在人前卖弄,当个太监快忘了自己是男人了吧。”
周鼓捂着胸口涕泗横流,“厂督大人饶命,厂督大人饶命……”
魏濂晃着藤椅,跟汪袁道,“把他们两个送进诏狱里,给我用刑具挨个轮一遍,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结束。”
刘路和周鼓霎时惊恐,不管不顾的要去抱魏濂的腿,还没抱到,就被汪袁叫人扣押住带出了院子。
魏濂愉悦的扑了扑手,“直殿监暂时无主管,你这两天挑个时间,选个能干的调进来。”
汪袁解了腰间帕子递到他手上,“是。”
魏濂抹过帕子还给他,“黄田村的番子何时回来?”
汪袁道,“厂督,还得等两日,那村子离西边近,番子一来一回大约有十几天。”
“哪个西边?”魏濂问道。
汪袁回道,“西疆那一带。”
魏濂奥了一声,突地头脑一惊,“傅家是不是被流放到西疆去的?”
汪袁撇嘴笑,“厂督记得清,傅家正是在过黄田村那一片被人杀了。”
魏濂虚眯着眼,心下定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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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原想着萧纪凌成婚了她能清静几天,没成想新婚第一晚,萧纪凌就在乾元殿内临幸了一个宫女,生生打了孙家的脸。
大早上她就发下一通火,勒令萧纪凌跪在凤璋殿门前,他不给孙家人面子,孙太后也不给他面子,她遣人去请江寒英,直接让魏濂带人进了凤璋殿。
江寒英过门而入,见萧纪凌挺着身跪在蒲团上,暗叫不妙,表面跟魏濂套话道,“魏厂督,太后娘娘作何让皇上这般跪着?”
魏濂推开殿门,跨进一只脚,“江大人进来就知道了,咱家不便告知。”
江寒英愁着脸随他进来,前行几步停在东暖阁的门帘前。
魏濂对他说了声“在此等候”,自行进到阁中。
孙太后扯着宽袍堪堪遮住□□,她赤足下了床,背对着魏濂坐到铜镜前,道,“你把他带进来了?”
“不是娘娘让臣带他来的?”魏濂反问道,他拿下挂在屏风上的碎花褙子展露好,候着她穿。
孙太后阴声一笑,头都没回,照着他的脸扇了一耳光,“魏濂,你跟哀家绕什么弯弯,东暖阁岂是他能待的,哀家的意思是让你领他等在前殿,你想败坏哀家名誉?”
魏濂的半边脸转眼肿起,他提衣下跪,沉着声道,“臣有罪,请娘娘责罚。”
孙太后打完刹那发惊,她是气,从前头那件事,到现在带江寒英入殿,魏濂对她都不是很上心,可是她动手打人着实冲动,魏濂她打不起了。
她佯作娇气,缓和着声道,“赖货,当哀家不舍得罚你?”
魏濂半真半假的抬起脸,“娘娘舍得吗?”
美人皮被刮伤,瞧着扎眼,孙太后一瞬目眩,她伸起一指往他额上一戳,“卖乖。”
魏濂便给她穿衣,“娘娘,臣给您梳个高髻,您脖子好看,衬着人秀雅。”
孙太后勾着眼嗔他,“坏胚子,哀家是太后,得庄重。”
魏濂连声笑,却动手给她盘发,“您在自己宫里,自然是随意些,端着也累,放下歇歇没人敢说。”
孙太后便顺着他的话呈愉悦状。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要说一下,这张之后孙太后的戏份会很少了,大家忍一忍,会爽回来的,打厂督的,欺负包子的都会加倍还回来,所以这张大家忍着看呀,这篇文是甜文加爽文,我保证,很甜很爽!!!!
然后晚上九点还有一更,么么哒(?w?)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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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个串儿
魏濂手法娴熟,半刻钟就帮孙太后理好了妆发,他低视着她眼角的皱纹,“娘娘觉得如何?”
孙太后盯着镜里的女人,云鬓细颈,三分的容貌也被衬出七分,真是娇不自胜。
她抓起团扇打了两下风,“随哀家出去罢。”
魏濂搀着她出了东暖阁。
香气飘过,袭上人心,江寒英朝一边站,眼尾微抬,正碰上孙太后烟烟缭缭扭着腰过来,倩影浮动,荡碎心魂。
爱美的女人天生享受被人瞩目,孙太后也是如此,江寒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第一感觉不是被冒犯,而是快悦,这种快悦只有在真正男人身上才能得到。
她坐上凤椅,用团扇遮住脸,露出的眼瞄到江寒英高挺的鼻梁上,刹那浑身臊起,嘴里倒平稳声道,“江爱卿,皇上日渐贪玩且不遵礼法,你身为他的先生,可有法子约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