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前尘往事尽在心头。
上一世的萧永湛,南征北战,即便后来登上帝位,也不曾停歇。
他活到了三十四岁,最后是在沙场上受了重伤,死在回燕京城的路上。
当自己最敬重的皇兄死去,当那个自己暗暗注意了一辈子的女人死去,他一个人征战在没有尽头的沙场上,冷漠地看着周围诸国放下战旗,降服在他脚下。
尽管你征服了这个天下,陪伴你的,依旧只有凄冷的风和月,刚硬的铠甲和在风中招展的战旗,还有那遥远的号角声。
有时候,他真得会感到恍惚,忽然会很害怕所谓的重生一世都是梦,梦醒了时,他依然孤寂一身,征战在无涯的血腥中。
他会担心,即使回到燕京城,容王府里也没有那个他梦中的女人。
这个时候,抬起手来,他握紧手中那蹦着一对白兔子的手套。
极好,那雪白的兔子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望着自己,那不是染血的,不是存放了多年发黄的荷包。
容王定定地望着此时娇软泛红的阿宴,有那么一刻,抬手用自己带茧子的手抚过她那嫩滑的脸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动作引起一点战栗。
他挽起唇,笑了。
“阿宴,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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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做过一次,男人贪恋上了,难免就要做第二次。
阿宴非常认命地开始服侍眼前这个受伤的男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那里的男人,满意地看着他在自己手下,被自己弄得不上不下之后,用那灼烫的眼睛望着自己,喘息也不复原来的那般沉稳。
甚至,他昔日清冷高傲的眸中流露出一点祈求。
阿宴见此情景,忽然觉得这样玩玩也不错。
这事儿做完了后,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些汗,阿宴先自己洗了,又命侍女端来热水,拿着巾帕亲自帮容王擦拭身体。
当擦到某处敏感之处时,却见那里还犹自半立着呢,上面还带着一点白色湿黏。
阿宴抬眼看了下一旁的侍女,幸好这侍女都是乖顺地低着头的,且榻前放了屏风,她是根本看不到这边的。
她忙用巾帕小心地把那物去擦拭,只这么一擦,那东西又起来了,粗硬地里立在那里,跟个擎天柱一般。
阿宴红着脸睨了容王一眼。
容王无辜地躺在那里,半眯着眸子,享受着阿宴的服侍。
阿宴忙用夏被将他下面盖上,开始要擦拭上方。因为他胸口那里有伤,难免要小心地绕开。
阿宴轻柔地解开衣衫,却见那绷带就这么缠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上面也不知道怎么沾染着一点血迹。
一时眼圈又有些红,虽说他看起来好像跟没事儿似的,还有心想着那风花雪月的事儿,可谁的男人谁心疼,伤成这样,她看着就难受。
容王虽然是半合着眸子的,却仿佛感觉到什么,淡淡地道:“不是什么大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他没说的是,以前也不是没受过这伤,那时候伤得再重,也没人心疼呢。
服侍的人倒是有,一把一把的。
阿宴越发怜惜地帮他擦拭了好了身子,又轻柔地重新盖上了。
“你可不许再想其他,乖乖地把那汤羹喝了吧,在外征战,原本膳食不如家里。如今既然受了伤,又回到家,那就每日都好好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