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郭槐上午伺候好了刘太后,借口还要准备寿诞上的事情,便溜出了宫,坐着自己的马车,悄悄地来到了老军营。
要不是带信的是喜公公,恐怕郭槐都不相信老军营还能有什么变化,就算自己在深宫之中,也听过老军营这个地方,住着汴梁城最穷的苦哈哈,本以为陈庆之找自己来是玩什么忆苦思甜,只是到了老军营自己一看,却是满脸的惊讶,一座高大的楼房拨地而起,虽然还没有完全建完,但从这规模上看,就足以震撼到自己。
“这真的是老军营?”郭槐有些惊讶地问道。
赶车的车夫也是一脸的茫然,以前的老军营的确就在这里,可是现在怎么变了一个样子?本想找人去打听一下,谁料远远的看到有人冲这里摆着手,再仔细一看,不就是官家身边的喜公公嘛。
看到喜公公时,郭槐终于松了口气,见了面时,惊讶道:“都说老军营乃是汴梁最穷困的地方,如此看来,倒跟传说中有些不太一样呀。”
喜公公哈哈一笑:“郭总管是大忙人,哪有空了解到汴梁城的变化,这里以前的确是汴梁最穷的地方,后来这里被陈状元给买下来的。”
接着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在郭槐耳边轻声道:“听说陈状元家中在江南乃是数一数二的布商,相当的有钱,郭总管可知道最近汴梁城卖得最火的棉衣与棉被?就是陈状元卖的。”
“啊?”郭槐一惊:“他居然这么有钱?”
“这么跟郭总管说吧,在这汴梁城里,能比他有钱的不是没有,但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看来自己还真小看了这个陈庆之,郭槐心中暗忖,一会看到他时,问问他到底有什么要求,一付字就把自己给打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喜公公在前,郭槐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园子里面走去,当拐过影壁墙看到庄园里面的情况时,郭槐也似赵祯来时的样子,惊讶地望着四周,不由惊讶道:“好一片江南风光。”
“陈状元是杭州人,因为思乡心切,所以才把这庄园建成了这样,不过听说这里还没有取名字,不知郭总管肯不肯出手。”
能给这么大的园子起名,这是何等的荣耀,还没见到陈庆之的人,郭槐心中就已经开始考虑着给这里取什么名字好了。
不多时的功夫,两个人进到了一栋小楼中,门一开,就见一个身穿便装的年青人笑着走了过来,到了郭槐面前一拱手,连忙道:“在下陈庆之,见过郭总管。”
郭槐心中甚是得意,管你什么状元不状元,见到自己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行礼,自己得意地笑了笑:“陈状元客气了,你把杂家带到这里到底有何事情?”
“郭总管别急,咱们进屋子再说。”
三个人进到屋子之后,门就被关了上,郭槐也并没有什么疑心,围着桌子坐下之后,陈庆之端过来茶壶,倒是喜公公比较麻利,把茶水给倒上。
轻轻喝了一口,郭槐道:“这茶也喝了,陈状元有什么话也可以说了。”
“呵呵,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有点难以启齿。”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陈庆之轻轻咳了声,笑道:“在下父亲早逝,从小便是我娘一手把我拉扯大,我娘这辈子也没什么大愿望,总听人说皇宫里面如何好,就想着这辈子能进去看一眼也就知足了,这不马上就到太后的寿诞了吗,我听说好像要邀请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进宫与太后同乐,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成全我娘的一片心愿。”
说来说去,居然就这么一件小事?